间相互守护,不是很正常的吗?
没理会南宫易,我只是看着方弥山,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问题了。如果没有,那就赶紧救景瑜吧。
“我这就帮她做检查。”方弥山说着,低着头忙碌起来。
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颗鲜红欲滴的珠子来,拿在手上,在距离景瑜身体大约一尺的地方来来回回的移动,好像是在用那珠子探测着什么东西。那珠子约摸有龙眼大小,无比浑圆,美丽中透着几分妖异。
方弥山没有问题要问,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若是他再问下去,有涉及到义文柏或者不周山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着方弥山的动作,我看到有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渐渐地从景瑜的身体中浮现出来,那影子呈平躺的姿势,没有东西支撑,却安安稳稳的悬在半空中。
在影子对应着人体经脉的位置,有数不清的红色细线延伸,有长有短,好像要把本来就虚无的影子分割成碎片似的。
看那虚影的面目,分明是景瑜的魂魄。只是,她的魂魄为什么会变得这样飘忽,甚至连五官都有些模糊了。
“这是她的魂魄吗?”我不敢相信,向方弥山求证。
“不是。”幸好幸好,是否定的答案,天知道我有多害怕他会回答我一句“是”——如果魂魄淡得快要散开了,恐怕景瑜要等个百八十年才能再次醒过来,那时候,姓王的早就入土了,她又要找谁去报仇呢?
“这是她魂魄的影子。利用血魂珠照出她魂魄的影子,便能知道她究竟伤在哪里,伤得有多重。”方弥山耐心地解释道。
我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魂魄也会有影子,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可是,通过影子诊断病情,再怎么方便,也不如直接从魂魄下手来的准确,“大叔,为什么不直接把景瑜的魂魄叫出来呢?您既然能照出她魂魄的影子,也一定能找到她的魂魄。”
方弥山顿了顿,“她使了禁忌的法术强行回到阳间,魂魄早就与这具肉身合为一体,无法再分离了。”
“真的吗?”我看看他,又看看在一旁站着的南宫易。
“自然是真的。小姑娘,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方弥山神色自若。
“在刚才以前,我都不觉得您会骗我。但是现在——景瑜的魂魄分明可以离开身体,为什么你却说不能?是不是她的魂魄出了什么问题?”我目光灼灼,如果有问题,一定与南宫易脱不了干系。景瑜就是被他抓住不放之后,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唉,”方弥山叹气,“少爷啊少爷,你说你,怎么就不能问明白了再动手呢?现在倒好……”
南宫易却不理会他的碎碎念,“哼”了一声,干脆把头转过去了。
“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少爷以为你这位朋友是潜伏在人间的恶鬼,便从我这里拿了驱鬼的符咒,去对付她。那符咒威力极大,你朋友的魂魄受了重伤,被困在了这具肉身里,暂时没有办法与肉身分离了。”方弥山又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紧紧盯着景瑜的身体,还有浮在空中的那道虚影,耳边还在不停回响着方弥山说的“受了重伤”,“被困在了身体里”。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血魂珠一直在散发着淡淡的血色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虚影上的红色线痕越来越明显,数不清的细痕交织在一起,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大叔,那、那些红色的痕迹,都是她身上的伤口吗?”我指着虚影,声音颤抖,生怕自己的猜测会被证实。
“没错。”方弥山面带不忍的点了点头,“那些都是伤在魂魄经脉里的。”驱恶鬼的符咒,用在普通阴魂的身上,可想而知会对魂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觉得喉咙发干,声音也变得涩涩的,“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是真的束手无策,只能向方弥山求助。
“我也不敢向你保证什么,只能说尽力修复她的魂魄。不过,要想达到以前的程度,恐怕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