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你牺牲一下色相了。
我绕有兴味的看着景瑜——学法术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我现在很想看看景瑜的热闹——只见她睁圆了眼睛,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惊讶和不解,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白皙的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看样子,她还挺期待这场桃花运的。
可是下一秒,我就听到了她的失声尖叫,“啊——”这声音尖锐,吓了我一跳,连忙收起看热闹的心思,“你怎么了?景瑜。”
南宫易在一旁冷笑,“哼,你果然不对劲!”他这话是对景瑜说的,声音冷硬,还带着明显的嘲弄。而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景瑜的手,并且随着他力道的加大,景瑜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额头上已经全是黄豆大的汗珠。
我忽然想起南宫易除妖师的身份,心中大叫不好,莫非是他发现了景瑜的真实身份?可是不应该吧,景瑜是鬼,他却是除妖师,妖和鬼又不一样……“你在干什么?!你放开她!”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扑过去想要将南宫易从景瑜身边拉扯开。
可是南宫易是个男人,男女天生的差距让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他的手就像用502胶水粘在了景瑜手上似的,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他们分开。
“傻女人,你被她给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人!”南宫易一边吼,一边将我甩到了一旁。
我被他甩的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跌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当我好不容易站稳时,只看到南宫易拉着景瑜走远的背影。
脚腕一阵锥心的疼,想来是刚刚情急之下用力过猛,不小心扭到了。我拖着伤脚,趁他们还没走远,赶紧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喂,你们还坐不坐车了?”专车司机探头询问,语气不耐,神情不悦。
“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了。”我头也没回,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后,继续追南宫易。
脚腕可能已经肿了,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我追着南宫易走进了警察局,他拉扯着景瑜,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我越发的担忧起来,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埋冤南宫易——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是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把人带走,未免太莽撞了。
“诶哟,少爷,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好端端的,把人家姑娘拉扯过来做什么?”方弥山迎面走来,见到南宫易生硬地拽着景瑜,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见他把南宫易拦下,我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要是让那家伙拉着景瑜走下去,我拖着一只伤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他。
“方叔,你看看!”南宫易终于放开了景瑜的手,他神情严肃,将手掌摊在方弥山面前。景瑜靠着墙壁,缓缓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黏湿的发丝贴在脸上,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
南宫易和方弥山说话时,我已经走到了景瑜身边。“你还好吧?我扶你起来。”我说着,就要去搀她的胳膊。
景瑜吃力的摇了摇头,声音微弱,“不,让我缓一会儿……”
我想说南宫易还在这里,呆在这儿不知道他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我们还是应该尽快离开。但是看到景瑜瘫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模样,话在嘴里转了两圈,最终还是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警察局的走廊里,许多人来来回回地走过,见到景瑜的狼狈,免不了会多看几眼。好在她一直低垂着头,看不到旁人的目光。
南宫易就站在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和方弥山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他还把手掌摊开来,让方弥山查看。
我眼尖的看到,画在南宫易手心上的,是一个黑色的字符。说是字符,可是又不大像,好像用“符咒”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符咒?南宫易是凭它分辨出景瑜身上有异常的吗?
不知道南宫易说了些什么,方弥山的表情也越发的凝重,他看看景瑜,又看了看我,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我连忙把景瑜护在身后,生怕他会和南宫易一样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