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趣味!
——唉,好像也不能全怪在义文柏身上,和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我还没有学聪明,也难怪总是被他“欺负”却又毫无还手之力。
我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撅着嘴巴、鼓着眼睛瞪着他,现在,我已经不指望义文柏能够“良心发现”,不再捉弄我了,只求他快些将出去的方法告诉我,让我不用再这么焦虑便好。
我就用这样特别委屈的眼神盯着他,可是义文柏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还变本加厉了,他那一副“你来问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义文柏,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离开这里?”到底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这么笨,又什么都不会,如果不是有义文柏一路护着我,可能我早就不知道死过几次了。
……不对啊,我怎么能这么想呢?要不是因为义文柏,我也不会闲的没事儿跑到这偏僻的荒郊野岭来,和一群妖魔鬼怪斗智斗勇了。说到底,我能有这些惊心动魄的“奇妙”经历,还不是拜义文柏所赐?
“小娘子不是很聪明吗?让我看看,这次你还能不能猜出来。”我以为,我乖乖地向他请教了,他就会“大发慈悲”的告诉我。可是我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他厚脸皮的程度。
还让我猜,好好告诉我会让你少块儿肉啊?!我猜你个大头鬼啊!
——不行不行,我要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经常这样生气、愤怒,会老得很快的,眼角还会长皱纹,到目前为止,我可还是要靠这张脸吃饭呢,可不能自毁前程。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分明是那个面瘫高冷帅气多金气场十足走路带风的义先生啊,怎么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在我面前暴露出了他精分的本质?真让我怀疑他是被人给掉包了。
“好了,不逗你了。再不告诉你,恐怕一会儿就要扑上来抓花为夫的脸了。”义文柏宠溺的笑着,抬起手来、把我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揉搓得更乱了。
——怎么就画风突变?说上一句话的时候,还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傲娇癌晚期的中二患者,可是这一句话,却又分分钟变成了温柔暖心的邻家大哥哥……看来义文柏的精分,比我还要严重。
“在下面等着我。”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他已经施展开身形,如一只大鸟一般朝我们上方那繁茂的树冠飞速掠去。
可是很快,他就折返了回来,只是手里多了两片“树叶”。
他把巫族人的“工艺品”摘下来干什么?
义文柏走到我面前,把其中一枚叶子递给了我,另一枚则丢给了阿松。“好好带着这枚叶子,你们两个要想从镇魂林里平安无事的走出去,全靠它们了。”
我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叶片”,它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脉络里好像还泛着油亮的绿光,其薄厚与真实的树叶也没有什么差别,摸上去,有清清凉凉的触感。
“义文柏,这东西是什么材质的啊?”
“不是什么好东西,翡翠而已。”义文柏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翡翠而已……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他还是那个财大气粗的义先生,如假包换。
我一阵无语,但是看看阿松,他倒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大概是因为跟在义文柏身边久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先生,它怎么能帮助我们顺利通过镇魂林呢?”巧了,我也想知道呢,阿松倒是帮我问了出来。
“用来制作巫树叶片的翡翠,都来自幽冥阴山山脉,因此,其性属极阴。活人佩戴在身上,可以隐蔽身上的生气和灵魂的气息。而将灵魂气息隐藏起来,是唯一能使你们顺利走出镇魂林的办法。”
“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把它保管好,不可让其离开你们周围两米的距离。”义文柏郑重地嘱咐道。
我和阿松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会小心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