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记得那天早上,她刚蒸好包子端出来,张华捂着脑袋喊头痛。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前段时间累的,让她多躺,休息休息。
这下换陈铭守在张华床前,伸手探探体温,帮着盖盖被子。
几天过去了,张华依旧头疼。
“爸,我看妈这个头疼也这么久了,不然去医院看看吧。”陈夕看着张华苍白的脸色,有些着急。
陈铭见状,本来也打算带张华去看看,一直头疼,不见好转,确实像有问题。
“小夕别担心,一会爸就带妈去看看,你在家看好弟弟,小姨一会就来。”
陈铭开始收拾东西,身份证,诊疗卡等等悉数收进书包。
陈铭背着书包,转身拨通电话。
“喂,小琪啊,你姐头疼好几天了,我现在带她去医院看看,你有时间不?来看看小夕。”
“行勒,姐夫,我现在过去。放假呢,我也不忙。”张琪连忙应上。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人拿着单子,脸上露出难以掩藏的喜悦;有人蹲在角落里尽显无奈;有人跪在病房前苦苦哀求;有人的哭声撕心裂肺,响彻长廊。
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是人间百态,更是悲欢离合。降生与死亡,无一例外,不可幸免。
“检查都没有问题,应该是太操劳了,给你开点安神的药,回去观察几天。”医生翻阅检查单子,没看出什么问题。
“医生,我老婆她痛好几天了,你看看还有哪里有问题。”陈铭着急说出。
“这位家属,你看她的化验单,片子,全都是正常的,不用太紧张,放轻松。”医生签好单子准备喊下一个病人。
“医生,我是真的头很痛,全身也没什么力气。”张华抓住医生的手。
“你干什么,快放手,我说你没事,检查单子都说你没事,你就是忧思太重了,这几天回家好好休息,没什么大碍。”医生有些不耐烦,后面的病人已经敲门进来。
“小华,医生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我们先回家吧。”陈铭扶着张华往外走,无可奈何。
家里,张琪还没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声尖叫。她快步打开陈夕家门。
“小夕,怎么了?”映入眼帘的是陈安捂着耳朵,对着墙壁不停尖叫。
“小姨!”陈夕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安安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尖叫,刚刚明明还好好的。”陈夕不敢向前。
张琪突然想起,自闭症儿童有刻板印象,有时候大喊大叫是他们接触到了不喜欢的东西,触发了那个点。
“小夕,刚刚安安做了什么。”张琪冷静问着。
“我,我刚刚想给他穿袜子,我怕他冷,想给他穿一双袜子。”陈夕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平时他穿袜子哭吗?”张琪继续追问。
“不哭,所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一直哭喊,今天还拿了一双新的袜子。”陈夕不解。
“那怎么突然。。”这下张琪也不解了。
“等等,小姨,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双新袜子。”陈夕上前将安安的袜子脱了下来。
安安慢慢平息了尖叫声,安静下来。
张琪与陈夕相互对视,明白其中道理。
陈安不喜欢红色的东西。这是一双新的,红色的袜子。
半晌,陈铭和张华回到家,他们都没说话,陈夕依旧没敢主动上前问张华。
陈铭扶张华进房后走出来。
“爸,妈怎么样了。”陈夕小声问。
“你妈没什么事情,医生说是操劳过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检查都没问题。但你妈妈看起来,是真的挺难受的。”陈铭耐心回应。
“姐夫,刚刚安安尖叫了半小时,我看安安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你要早点带他去治疗啊。”
张琪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