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隐瞒了楚牧和所做的事情你生气了?”
戚柏言沉默着,简初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无声吸了口气,淡淡说:“如果是,那我可以解释,我承认,我的确知道在先,我也承认,我矛盾过,但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让我明白这不是小事,也不是一句谎言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所以我没有想过不告诉你,我也没有想过真的把这件事替他遮掩下去,这是不现实的,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明白,我现在说什么,你也许都不会相信,可是柏言,就算是一个即将判刑的犯人也是有陈述事实的权利的。”
她最后还对戚柏言说:“你可以不原谅我,也可以因为这件事生我的气,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想过要一直瞒着你,即便我真的有什么坏心,我最起码也要把自己摘除才对,可我们是夫妻,你要承担的风险和责任我也要承担一部分的,我又何必呢?“
她说了许多,不单单是在给自己开脱,更多的还是站在一个中立的位子告诉戚柏言实际情况。
话已至此,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两人几天没有见面了,一见面都是她在主动说话,可他一个音调都不曾给过她。
简初也觉得会累,所以她退后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她在变现告诉他,如果还是坚持要这样离开,那她也不会拦着了。
简初的举动让戚柏言幽深的眼眸渐渐黯淡,他微眯起眼,淡淡的看着她,他没有回应她的任何一句话,只是忽然说:“楚牧和在被警方追逐的时候从桥上连车带人坠入河里了。”
她眼皮轻颤,细密微软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怔怔地愣住了。
他又是一句:“楚牧和坠入河里现在生死未卜,就在刚刚,一个小时以前才发生的事情,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简初微拧着眉,她脸色略显凝重的看向戚柏言,她问:“你希望我说什么?你希望我着急担心还是希望我毫无任何反应?”
不等戚柏言回应,她轻轻一笑:“柏言,无论我做出什么回应,你都会觉得我虚假不是吗?你会觉得我伪装的很好,你会认为我所有表现出来的不过是想让你看见的罢了,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呢?”
她其实很震惊,毕竟连人带车一起坠入河里不是小事情,是人命关天的事。
只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简初,你是因为太担心他不敢表露出来心虚了吗?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在伪装,这都是你自己的假象罢了,所以你又在遮掩些什么呢?”
他眼眸漆黑,如同被泼上了浓墨一般,又暗又沉。
两人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谁也没有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很想看清她的内心,想弄个清楚她心里那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到底是不是楚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