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呦!您这刚刚回京述职罢,就在前儿个,那储府被大理寺查办了。圣上看这大过年的,就压下去先关着了,等年后就办。”
“唉,这储大人怎么就……世事难料啊!”
“那可不,鬼迷心窍!”
“……”
谁谁家又升迁了,谁谁又被贬谪了,哪家闺女又咋了,哪家的公子哥儿又咋啦……
朝中国事倒是没人敢在这种场合提出来聊,毕竟都是人精,十句话里鬼知道有几句是真的。
一柱香后。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燕王驾到!赵王驾到!楚郡王驾到!”
“诸位皇子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起身行礼。
“众卿平身。”皇帝坐上宽大龙椅,天子之气威严庄重,无人敢抬头与之对视。
“谢皇上!”
老生常谈冠冕堂皇的新年贺词,无聊至极。秦君锌正走神,就听见旁边席位发出一声惊呼,心下一凛。扭头看去就见三嫂司徒娴面色难受的被三哥抱起在怀里,匆匆往内殿走去,太医很快跟上去。她想着这边有父皇和皇奶奶坐镇,便告离起席追随太医而去,父皇看不出喜怒只挥手让她去了。
“三哥,嫂嫂这是怎么了?”秦君锌踏入后殿,见太医已把完脉,忙问道。那边司徒娴呕吐不止。太医行了礼后去前殿复命。
“无大碍。”秦君铭坐在床沿顺着司徒娴的后背,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柔,也闪过一丝愧疚。刚刚的膳食中有两道菜常人共食无事,孕者食之则不利其身。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有孕了呢,实在是失职。
这厢司徒娴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茶水漱了口,虚弱至极躺在床上,安抚般对仍旧担心她的秦君锌笑笑,“四妹,莫担心了。我确无大碍,只是肚里多了一个,方才食的不和胃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