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突出。她见司徒姝这样,皱了皱眉头。头上除了那步摇,都是点蓝点翠的银簪银钗,梳地高高的发髻,脚上穿着皇室专有的釉里红云纹陶瓷底鞋,身上的衣裳虽是素色,却是云锦缂丝织就。穿成这样祭祖的,唯有司徒姝一人。
司徒姝抿了口丫鬟新上的清茶,摆了摆手,面色不佳似是强忍着怒火道:“这是茶吗!罢了罢了,本宫大度也就不罚了。”
那上茶丫鬟忙给她磕头谢恩,司徒姝把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她身边的大丫鬟就已经把那个上茶的丫鬟带走了。
“众姊妹都随意坐着吧,让你们站了这么久倒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司徒姝声音懒洋洋的,手指把玩着小指上的珠玉护甲。
“谢三姊姊(妹妹)。”众姊妹又是装模作样的行礼谢恩,却没人先坐下。司徒娴先找了个好地方率先坐下,又抱了懵懂的小十三放在膝头,众人见司徒姝没再为难也纷纷坐下,只是无人靠近司徒姝而坐。
几个小的见都坐下了忙嚷着让司徒娴继续讲。
其余人这才又热络的交谈起来。
已有子嗣的大娘二娘和四娘在给方怀孕五个月的五娘传授孕期需要注意的地方,六娘司徒娴抱着十三娘在和九娘、十二娘、十一娘讲民间趣闻。七娘和八娘善棋,两人在旁侧一边下棋一边聊着时新的衣裳首饰脂粉。十娘身子骨弱,卧在榻上休憩。
没人搭理司徒姝,司徒姝也傲慢地不与他人闲聊,只自己坐在榻上嫌弃地打量着四周饰物。眼神不小心撞到了五娘高隆的小腹,就匆忙挪开,暗自心痛得自己掐自己的胳膊,再恶狠狠地看几眼谈笑风生的司徒娴。
若非是因为司徒娴,她又怎会难有子嗣,又怎会失去燕王的宠爱,又怎会……司徒娴,你我势不两立!
司徒娴见了,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的三姊姊就是太傲娇了,从小就瞧不起她们,成了燕王妃也没有什么长进,反倒是更变本加厉了。
不多时,老太爷派人叫众姑娘去后山参加祭祖大典。
司徒姝取下发髻上的步摇,她身边的丫鬟仔细地收了起来。司徒姝不顾长幼排序,赫然被丫鬟扶着走在最前方。
来祭祖的都是司徒家的人所以男女设防没有那般严重,故女子都没有掩面。
来至大院,男宾还没有到,嫡系五房的夫人们和一些血缘较近的夫人们倒都是先到了,坐在摆在院子西侧的梨花木交椅上聊天。只有三房夫人马氏也就是燕王妃的母亲有诰命在身,故其余几位夫人都是以她为先。四房夫人小钟氏尤为乍眼,二十出头的年纪和几个年已四十的夫人坐在一起,还穿着绣着蝴蝶团花的白锦裳,说不出的轻佻不端庄。
见姑娘们都过来了,忙各招了自己家的姑娘叮嘱些祭祖的礼节。
“皎皎,你可知道这次祭祖燕王殿下来了吗?”乔氏拉着司徒娴的手忧心道。
“女儿知道。”她宽慰母亲道。
“那你可知三皇子也来了。”乔氏又道。
他……怎会也来。
“这……女儿知道了。”她故作平静道。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还未出阁的少女总会对未来夫君产生一些美好的幻想和担忧,怕自己不够好,怕自己不够美,她亦不例外。这是她以为的他们第一次相见,即使因为相隔较远根本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女儿细微的变化又怎会逃脱得了母亲的眼睛。乔氏叹了口气,紧了紧她的手。暗气自己的挑三拣四,要是早将女儿嫁出,女儿怎会陷进皇室的深坑去,天下最是无情帝王家,且现今王储未定,何况情形与前朝俱是不同。她的女儿,希望能不先失掉本心。
在一旁同是五房所出的十一娘年纪尚幼,不懂母亲和姊姊的对话,面露疑惑。善棋的八娘亦是乔氏之女,年纪不小见识不浅自是懂了母亲和姊姊的忧虑,垂眼给小十一用最简单的话解释。
与五房气氛截然不同的四房——
“娣儿,母亲刚刚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