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正说着,又听有人咳嗽一声。小冬瓜站起身来,喜滋滋地凑了上去:“您回来啦?正说您呢。”
司马廷玉走了进来,他本就生得一派玉树临风,而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倨傲眉眼比往日更添三分张扬。
他目光在萧扶光面上逡巡许久,最后才问:“都说我什么?”
“说您能文能武,说您智勇双全,说您谋略无双!”末了还竖起大拇指,“说您是这个!”
小冬瓜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人间罕见,饶是司马廷玉也忍不住道:“怪不得你能讨郡主欢心。”
小冬瓜嘿嘿地笑,笑到最后发现小阁老在看郡主,郡主也在看小阁老,眼神儿黏稠得像是削片的山药、劈开的老藕。周遭气温也开始逐渐上升,仿佛这座山洞、偌大帝京、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他俩了似的。
小冬瓜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此刻不该在这儿,否则就是真的没眼力见儿了。于是悻悻地说要出去弄点儿吃的来,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虽说无人打扰,可倒也没昨日那般肆无忌惮——小冬瓜从前就是个爱偷看的货,萧扶光可不敢冒这个险。
司马廷玉来时还带了个大包裹,打包了她两身衣裳来,从裘衣到亵袜,里里外外都备齐了。
萧扶光身子不适,司马廷玉亲自上手服侍。刚掀开了被子,看了之后忽然便笑了。
“阿扶,我从前做过一个梦。”他道,“我梦到你躺在狐狸皮子上看我,就像现在。”
“我知道。”萧扶光欲盖弥彰地掩了下胸,“你对我说过。”
细细想来,说过的情话并不多。可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谁也没见过。一见钟情是情,青梅竹马是情,有父母之命就不算情?只要你万事为我,我诚心待你,宿命自会将你我牵连在一起,这也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