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之履。
榻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连呼吸声都浅若未闻。
“殿下?”颜三笑唤了一声,见里头人依然没有反应,于是大着胆子上前,慢慢揭开了帘幔。
湖蓝床榻上的确躺着一个人,只是他却是醒着,正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自己。
颜三笑神色大震。
“怎会是你?!”她身形一晃,脚底却踩住了裙摆,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怎会是你,这四个字应当由我来问你。”江北流从床榻上起身,不敢置信道,“三笑,这是殿下住处,你为何要来?”
颜三笑心跳得厉害,见他质问,强颜笑道:“小冬瓜不在,我便替他照看
殿下,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话音刚落,方才还溜没了影的小冬瓜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三笑,我何时托你替我照看殿下?”小冬瓜绷紧了一张脸,严肃地问。
颜三笑看着去而复返的小冬瓜,果然愣了一下,“你不是——”随后她便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转而便是一阵冷笑。
“你们竟合起伙来诓我?!”
江北流一跃下了榻,伸手捉住了颜三笑的手腕。
“三笑,你来究竟想对殿下做什么?”他看着颜三笑指尖内嵌着的药粉,隔空嗅了嗅,“牵机?!你——”
颜三笑攥紧了手指,勾唇笑道:“这不是还没做什么,便被你们发现了?不够聪明,却如此警醒,倒叫我小瞧了你们——”
“你这坏女人,这个时候居然还骂人?!”小冬瓜叉腰怒道,“老江,揍她!”
江北流哪里对女人动过手?他忽略了小冬瓜的命令,肃声问:“你是檀沐庭的人?是他让你来谋害殿下?”
颜三笑冷冷瞥他们一眼,素来和善的面上此时写满生人勿近。
“从前是。”她道,“进府后便不是了。”
“什么话,听不懂,你说白话。”小冬瓜怒问,“还不老老实实招来!”
颜三笑睨了他一眼,随后直视前方,道:“我原是檀大人侍妾,大人为掌握郡主起居动向,便命我来府上做婢——自入了银象苑,我便是郡主的人,做什么也自是同他再无干系…”
“你放屁
!”小冬瓜怒道,“你说你同他没关系,你自己来干坏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