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修长精致的手。
玄英缩了一下,慢慢地站到了那只手上。
小冬瓜回头一看,见景王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险些吓破了胆儿。
“殿下…殿下何时来的?”小冬瓜结结巴巴地张口,又伸出双手来捉玄英,“这鸟不成,不能让它伤了殿下!”
许是知道眼前人不好惹,玄英在景王手上倒是乖巧得很。
“阿扶将宇文渡遣去陇西了?”景王说话间伸出拇指抚了抚玄英的喙,并未看小冬瓜一眼。
小冬瓜不知他问这是何
意,只小心翼翼地答:“是,郡主知道是小将军害死了小阁老,原打算为小阁老报仇来着,她在餐食里下了牵机。可下了毒后不知怎的埋头哭了一通,临了又后悔了,说一辈子见不着这人也同死了无异,小将军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景王淡淡开口:“那你觉得,她心软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冬瓜被问住了,主人的心思,做奴婢的哪儿能随意揣摩?可景王都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
“这您把奴问住了,奴斗胆说一句。”小冬瓜咽了咽口水,谨慎道,“郡主仁慈纯善,能积阴德,自然是好的。可…可万一以后有人利用她心软来对付她,这就不太妙了。”
景王眉头舒展,因这对父女容貌有几分相似,小冬瓜恍惚间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另一个凌厉模样的郡主。
“想要不被利用,便只能靠经验来识人了。可孤像阿扶这个年纪时,也分不清忠奸,索性都当做政敌来看,这样倒是方便不少。”他顿了顿,将玄英放回栖杆上,“处置宇文渡,这对现在的她来说的确有些难。可既然打算放弃此人,便不该留宇文渡性命。”
小冬瓜听得汗流浃背,再看景王,见他自怀中抽出一面锦帕揩了揩手,缓缓踱步离开银象苑。
等那抹寒气儿散了,小冬瓜才敢直起身子。
他擦了擦脖颈处的汗渍,打算将玄英收进房。
然而一抬头,却见玄
英整个身子软趴趴地搭在杆上,似是将死。
小冬瓜刚擦干的脖颈顿时汗毛直立,也终于明白景王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