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替她遮蔽凛冽的冬雪。
那山中神灵,则为她拉起了雪橇,飞奔雪海,飞逐雪原。
她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在的风,柔软的雪,还有山间的鸟鸣。
她坐在雪橇上,与风拥抱,与雪拥吻。
忽然觉得,往日之事不可追,人生,又没那么糟糕了。
但雪鹿撒了欢的乱窜,她又孤身一人,目不能视,连夜深了,窜出了十万八千里都不知道。
待雪鹿停下,她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头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因她目盲,谢行湛没敢离她太远,近身探了探脉,见她只是沉沉的睡了过去,松了口气。
她醉意朦胧,浑身又柔软无力,像只没有骨头的小猫儿,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真乖巧。
他寻了一处雪窟,支起长毡,夹起氅衣作了帷幕,雪狐叼来几块干木材,他生起篝火,抱着她在火前烘烤着。
什么招财,来财……
雪狐有名字,叫蜜瓜,他取的,雪鹿也有名字,叫冰糖,他取的。
她的耳朵通红,指尖儿也是通红的,他对着她冰凉凉的耳朵,呵了好一口热气。
待耳朵没那么红了,又将指尖放在自己的唇畔边,轻柔的,低低的喘着热气。
迷迷糊糊之中,陆温只觉一股冷冽似雪,清冽又似梅的味道,在她周身缭绕。
那味道既温暖又舒服,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松泛下来,不知不觉中,又将脑袋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
他不敢说话,更不敢动。
怕惊醒了她,也怕他这样抱着她,会惹她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醉酒的小女孩儿终于醒了过来,但睡了一觉,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一个人影儿,变作三个人影儿。
朦胧中,只知道自己的前胸,后背,都被人托住了,像一堵墙一样,进不去,也出不来。
虽然这堵墙,冷冰冰的,但面前似乎生了一堆火,她伸出手,又摸到了厚厚的斗篷做的帘子,隔绝掉了外头的风雪。
难怪里面,这么暖和。
她听到背后那人均匀的呼吸,判断得出来,他睡着了。
她想了想,带着暖意的指尖,一点点抚摸上他的面容。
哪怕是睡梦中,他也一直皱着眉头。
她纤细的手指从眉骨,一点点滑到鼻头,再从鼻头,一点点滑到唇瓣。
他虽在梦中,还阖着眼,却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唇瓣微微张开,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忍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抽出手指,继续向下滑去,摸到了他的喉骨。
他的喉骨很敏感,极轻极轻的跳动了一下,他的颈尤其漂亮,线条凌厉又清冷。
她怔怔的望着他,脑中醉意仍未消散,一时难以控制的,咬上他的喉骨,伸出柔软的舌,又舔了舔那处凸起。
手也没闲着,一路向下滑去,鬼使神差的,摸到了他的玉带,往里头探去。
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敢惊动她,就任意她轻薄自己。
只是这一下,叫他浑身肌肉紧绷,呼吸也变得沉重。
似乎,他抑制许久的隐忍,克制,都如同烟花一样喷薄而出。
他睁开眼,含住她的鲜艳的唇瓣。
她分明什么也看不见,即便抚摸着他的五官,也从脑海中勾勒出了他的样子,明知他是谁,明知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明明厌他入骨。
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男女同体。
这个答案,她实在太好奇了,加之醉意浓厚,心底像是蚂蚁啃噬,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她不敢睁眼,被动的接受着他的热烈,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又开始后悔了,暗骂自己毫无底线,简直无耻,她想要推开她,他却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