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遂微微一笑,认真道:
“少时,母亲为我配了数名舞技琴瑟等名家授艺,方才见他指法上略有疏漏,提点他一二罢了。”
谢行湛嗓音微哑:“方才是我误会夫人了。”
陆温踮起脚尖,捧起他削瘦利落的下颌,轻轻咬上他的唇瓣,面容娇怯,媚色动人:
“夫君叫我好等。”
独属于陆温的草木清香扑鼻而入,谢行湛情潮涌动,目光柔软万分:
“都是为夫的错。”
正当二人云开雾散,两两相拥时,忽听外头有人敲门:
“谢大人?夫人”
陆温这才忆及房中似有生人,环视一圈,寂寥空落,约莫那小生早已自觉避了出去,才轻咳两声:
“来了。”
谢行湛为掩尴尬,亦是干咳两声:“何事。”
那掌柜在外头几番为难,终究还是强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
“快子时了。”
经此一闹,回府的时辰都耽搁了,二人对视一眼,当即下楼离去。
夜雨初歇,云层薄淡,月影疏疏。
他的唇狠狠覆上来,肆无忌惮的啃咬着她,她们激烈的纠缠着,随着他的气息更加深入,她的理智也愈发迷乱。
随之酥酥麻麻的糜乱气息愈发向下,她忽然坐了起来,推开谢行湛,揉了揉自己的脖颈。
谢行湛莹白的指尖,抚上她的唇瓣,轻声问:
“怎么了?”
她的唇畔,仍然残留着谢行湛的气息,身体也依旧躁动着。
但肌肤却异样的,像是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冰水,如冰雪封冻,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像,有点冷。”
夏日暖融,暑风微微,窗外蝉鸣阵阵。
卧房内早已支起了薄薄的纱帘锦帐,哪怕是夜间的风儿,也该是凉爽舒适的,怎会冷?
谢行湛见她蓦然坐起身,只以为是雨里来去,染了风寒,手指扣住她的脉搏。
见之脉搏下的跳动强劲有力,比他这个病秧子还要强上几分,遂温柔一笑:
“脉象无恙,甚是康健。”
陆温摇了摇头,只觉是生了幻梦。
他二人同榻而眠,陆温早已洗去妆容云髻,浓密如云的乌黑长发遮去眉眼,只显出削瘦优美的下颌,雪白挺立的鼻头,和那微微张着的丹唇。
无一不勾他,无一不诱他。
满屋寂寥,谢行湛凝视着她绯红的面颊,心中情潮汹涌,忍不住又拥她入了怀。
好似又有一盆冰水浇林而下,她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推开谢行湛:
“你别动。”
一语毕,执起他的手,肌肤刚一相贴,那冰雪封冻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
谢行湛见她难得如此主动,兴致更甚,只觉心神都被这勾人的狐狸尽数攫取。
陆温眉头一皱,推开他的手:“别闹了。”
谢行湛又凑了上来。
陆温再次推开他:“太热了,我不要。”
谢行湛一顿,眉头高挑:“刚才不是还说,觉得冷么?”
陆温拢起衣衫,面无表情:“我要去书房睡。”
这句话犹如天雷轰顶,谢行湛面色微变,眼眸微垂:
“夫人为何突然冷落我?”
只一面之缘的少年优伶,尚且要被他盘问一二,若说自己与长赢种了蛊,种的还是五感相通同心蛊。
只怕这醋坛子要立即杀上东厂,将那人活剐了,再将虫子挑出来,种到自己身上。
她思忖半晌,红唇一启,话语十分噎人:“你……怎么说呢,感觉……不太好。”
谢行湛长眸一沉,面色一黑:“感觉不太好?”
陆温绞了绞手指,嚅嗫道:“就是……哪个,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