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风口,播放了什么可怕的影像,迫使房间里的人因为恐惧而往自己身上插刀子?或者是播放了特殊的声音也有可能。
但仔细一想,这个假设实在太疯狂了。再说,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等都被掀开调查过,并没有发现投影机或者扩音器之类的东西。总之,除了水泥、木板、瓷砖之类的东西,没有发现任何电器设施。
一月三日,年假似乎结束了,五六个装修工人在上午来到家中,开始整修被警察们弄得破破烂烂的墙壁和天花板。十号室的房门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修好了,但十三号室和十四号室的房门只有经过专家之手才恢复成了原状。于是我和加贺从这一天开始,总算被允许搬到十三号室。
然后就是三日的中午,穿着制服的警察将分析完毕的格雷姆的脑袋送了回来,加贺道谢后接过了脑袋,将它安放回三号室的身体上,并且给格雷姆戴上那顶皮帽。
大熊和牛越热心地聆听有关现场遗留物证的调查报告,但没有得到满意的内容。登山刀、绳子、细线都是随便哪个杂货店可以简单买到的东西,不过这也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
三日的下午,天气开始转坏,窗外刮起了强风。下午两点,流冰馆内昏暗得几乎让人错觉是傍晚。看来今夜一定又是一个暴风雪之夜。发生在这极北之地,以怪异洋馆为舞台的杀人剧总算迎来了不可思议的最高潮。
在高潮来临前,有两件事必须记录一下。一件是三日的晚上,相仓久美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听见天花板上有人类微弱的呼吸声。然后金井初江又声称自己看见死人像木头一样伫立在漫天风雪中,她几乎快被吓疯了……
这两件事是由一个共同的理由引起的,也就是那种模糊的恐怖感,它越来越清晰,已经达到了人所能忍受的临界点。
再来说一件比较具体的事。
一月三日的晚餐像往常一样很美味,但谁都没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