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也都出来了,只有江绚还坐在原地没动,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奇。
西尔曼太太本来还怕她害怕,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多虑,不过也仍陪她坐着。
不用多等,很快的江绚就看到之前那帮城市管理员回来了,只是这次他们还抓了几个人,准确的说是抓了几个兽人。钢叉就那么叉着那些兽人的脖子,双手被两个人反剪着押着走,动作慢一点就会被电棍抽,怎么看都没有对人应有的尊重。
十来个城市管理员押着三个兽人走得自然不如来时那么迅疾,他们甚至是刻意放慢了脚步,不知道是出于炫耀还是警告地游街示众。
前两个兽人一个似乎是熊一个是狗一类的,他们瞧着都不像善茬,至于第三个,看到那瘦弱的身影时江绚心里咯噔了一下。
比起前两个,少年明显是最狼狈的,他脸上不知道被什么弄出了伤还在淌血,头发凌乱,卫衣的帽子都破了大半。
他本来在走,好像在人群中闻到了什么突然向着江绚这个方向看过来。
明明隔得很远,江绚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厌倦冷漠,他就是闻到了她的味道无意识看了过来,他对她是没有情绪的,随着推搡他也转过头继续往前。
江绚很清楚这少年是流浪兽人,少年自己也很清楚被抓到的后果,所以他显然是已经认命了。
眼看人越来越远,江绚忽然开口:“这些被抓的兽人会怎么样?”
西尔曼太太摇了摇头,“听说会投入监狱,好点的在里面打扫卫生什么的,更多的都直接配给那里面的人了,这年头罪犯还能配个兽人,哎……反正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还有的会发到军队里去,你懂的,都不是什么好地儿,兽人可比普通人类耐折腾多了,也不管性别,所以基本都活不长,有的被抓就直接寻死了。”
怎么听都是活地狱,更何况那少年还是个O,可还是那句话,跟她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知道了他那个眼神的含义,知道他会寻死,他们不过是见过几次,仅此而已。
西尔曼太太还在说:“其实这些兽人也挺可怜的,再这样苛待下去总感觉不是个事儿,迟早怕是会出问题呦……”
这话她当然是小声说的,毕竟大多数人都仍觉得兽人不算人,觉得他们只是类人,本质仍是野兽。
而江绚看着前方,那群人过去后街上聚集的人已经开始散开,不过这中间有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他转身时被眼力好的江绚看到了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这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
片刻后,“被抓到后还有办法从管理员那里把人要回来吗?”
西尔曼太太想了想,“其实也有,以前发生过这种情况,有人看上了被抓的兽人愿意养他管理处就会放人,只是现在饲养兽人有严格的法律,费钱不说还要担很重的责任,因此出事的不少,渐渐也就没人愿意饲养他们了。而且咱们这个区本身就平民居多,自己温饱都顾不上了,哪有条件去多养一个比人类要求条件还苛刻的兽人?政府多半就是为了直接将兽人下放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确实很麻烦,而且她想到了背叛自己的江霖。江霖也是她救下放在身边的,结果是什么呢。
她不该重蹈覆辙,除了自己,没有人值得相信。
她站起身,朝着西尔曼太太,“我想我该回去了,谢谢您的招待,糖水和点心我还是带回去再用吧。”
西尔曼太太并不意外,事实上她确实从没见她在这里喝过糖水,她认为小姑娘可能还是不能见光,只是可惜大概一直不能知道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