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一些安抚与补偿的心理，今天她决定反过来，所以先制止仿佛随时随地都处在特殊时期的人，节奏得拿回到她自己手里。

听了她这话，苏止不由一愣，狐疑地看着她：“我们之间？谈什么？”

他的防备江绚看在眼里，在这一刻江绚认识到了她过去的行为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她确实有点太以自我为中心，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看得开放得下。他们现在虽然在一起，但她无所作为的情况下，那道隔阂就一直还在，让眼前的人无法再朝她敞开心扉。

她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下，现在的他眼睛有要变色的趋势，澄澈蓝色从中心开始泛点点浅淡的金，至于最终什么颜色，他直勾勾盯着她，接下来就完全取决于她将说出什么。

很显然，他就没往好的方面去想。

江绚不由叹了口气。

苏止皱眉，“为什么叹气？”

他警惕的姿态让江绚心情更加复杂，在那眼睛里的金色扩散了一些开去时，江绚不得不加紧速度朝他勾手，腿也渐渐收力，“你凑近点，我跟你说。”

在她的示意下苏止朝她俯身下去，在离她越来越近时她忽然抬手，苏止猛地一僵，因为她抓住了他的耳朵。

这个动作怪怪的，他无措了一瞬，顷刻间他腰间一紧，原本在他身下的人此时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借力带着他转了个身，他倒下的同时身上多了她的重量。

本来想挣扎的他只听到一声“别动”就下意识放弃了，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眸中金色更重。

“你想做什么？”

其实现在靠蛮力她已经无法胜过自己了，苏止在这几年里有多想念她投放在别处的精力就有多可怕，他不想伤害她，除非迫不得已，只要她别逼他。

看了他一眼，江绚开始解他的外套，“做你想做的啊。”

说实话，苏止有点懵了，他甚至大脑空白了一下，不确定她所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

他的外套很好脱，解开一层江绚就继续开口：“说起来我太木讷，我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一听这话苏止却瞳孔骤变抓紧她手腕，“什么对不起，你又要干什么？”

江绚静静看着他：“之前不打招呼丢下你，对不起。”

苏止愣了下，反复盯着她的神情，他眼中有松了口气有意外，但很快又有怀疑，有不信，“所以呢，说这个干什么？”

她的手已经在解第二层第三层，神情十分诚恳：“就是觉得应该道个歉，接下来主要说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处理国事都没有让苏止感觉到多难过，但偏偏那些从容平静在她身上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的情绪根本不由自己掌控，全部系在这个女人身上，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让他焦躁不安，面对她他就是有一种无力感，仿佛怎么都无法抓紧她。

可今时今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他根本不愿意露怯，“我们的关系就是，你是我的王后，无法改变。”

“是，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男人的衣服果然简单好脱，江绚已经将全部扣子打开，此时看着他，在他不解的眼神中道：“我想说的是，我对感情不是很懂，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但是肯定没有你对我的感情多。走到现在这一步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只是想你清楚明白，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不告而别。我们就这么在一起，走到哪里算哪里，如果未来有一天你感到厌烦了，到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们再分开就好，你觉得呢？”

听到这些，苏止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信，他不相信这番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是梦吧？只有在他的梦里这个无情的女人才有可能在他的意识下说出他想听的话。难道连这场婚礼、再次找到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梦？

可是也不对，因为除了一些他想听到的，还有很多他不想听到的。就他来说，他怎么可能想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