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了,江森滚下去了。
计划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结果,他扑了个空,脚下无根,力量加成,重力加速度,朝着上下滚了下去。
大刘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往回跑,沿着山道边缘,连出溜带跑地追了下去。
江森嘴里“哎!啧!哎呀!”地替廖中义疼着,也跟着朝下追去。
还在半途捡了一张熊皮,和一张狍子皮,脑袋鹿角都是完整的那种。
追到下面后,江森又替廖中义疼了一下,“嘶,怎么摔成这样了,哎呀,老疼了吧!”
廖中义运气好,没摔残,也没摔伤,就是滚下来的时候,露在外面的肉,都磨破了。
被马蜂叮过的脸,更肿了,嘴里像含了个……那个啥,居然还能说话。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江森,“他……他,要……杀我……”
大刘眉头一皱,“胡说八道什么呢?还能站起来不?”
最后,廖中义是被大刘和江森,架……扶着走到了队部。
到了队部,往中间卫生室一扔,一个六十多岁的赤脚医生慢悠悠地给他上药。
“你这咋整地啊?摔成这样,啧啧啧,这要是破了相,以后媳妇儿都难找!呸!”
这声呸,不是骂人吐唾沫,而是他往一块干了的黑乎乎的膏药上吐的,然后用手指抹了抹,“啪”的一声,贴在了廖中义的腰上。
“哦吼吼……”廖中义疼得脑袋都扬起老高的。
食堂那边,厨师拿着熊肉笑个不停,“看这条腿,熊瞎子能有二百斤吧?”
大刘也呵呵笑着,“这玩意去祸害营地,小江跑去找我们,我回去后,拿出枪,‘啪’的一枪,哎,就一枪,就把这个大家伙毙了!呵呵……”
张建军笑着坐在椅子上,听完他的话后,看向江森,“过去这些天,还习惯吗?”
江森点点头,“习惯!”他把背篓拿过来,“这是副班长剥下来的,还有一张狍子皮,班长让我们一起带下来,换点儿口粮回去。大家的口粮,都被熊瞎子祸害了。”
“还有狍子皮?”隋忠良起身去看,厨师也出来了。
看到两张如此完美的皮毛,都很震惊。
“咱们这里东西少,正好我要去场部接下一批知青,要不去场部换吧!”
大刘接过话,“山上走不开,要不你让小江跟着去吧!我得回去。”
张建军又看向江森,江森立刻说道:“我都行。”
“行什么行?”大刘说了一句,“队长,有件事要跟你汇报一下!这次熊瞎子袭击营地事件,是人为的!”
张建军面色一肃,“怎么回事?”
厨师拉着江森进了厨房,“他们说他们的,来,你先吃饭!”
大刘把有人用野蜂巢把狗熊引到营地,江森丢了很多东西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张建军问:“抓到人了吗?”
大刘乐了,“在医务室呢!我说早上看他还好好的,走到半路说拉肚子,过了好半天才回来干活,脸上就被马蜂蛰了,肿的跟猪头似的,大家还笑话他好一阵子。我回去的时候,在地上捡到了野蜂巢。”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儿被隋忠良收起来的野蜂巢碎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