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你们组织里的一员，对吗？”

“嗯。”沈若兮重新望向天空，“佩佩曾经跟我一起受训，她说看到我就像看到了她的妹妹。我们的特训内容有一项就是取悦男人，要学习不同的技巧。”

谢延看着她，想到的却是她的生涩，根本没什么技巧可言。

“是佩佩，她为了不让别人玷污我，主动向上面求情，然后她说我会唱歌，可以让我往那方面发展。”沈若兮想起那段时光，眼神逐渐暗淡，“我因为佩佩的关系才侥幸逃了过去，以至于一直都是完璧之身。”

“佩佩一直都在保护我，只要有任务，她都会主动请缨，她对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接了任务就是万劫不复，死都是最好的结局。被抓住的人，他们会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和侮辱，想死都难。”

“秦佩佩她……已经死了。”谢延听出她声音中的悲伤，于是说道：“她很聪明，她在监狱里用一根鞋带把自己吊死了。”

“我知道。”沈若兮眼含泪光，“佩佩姐很幸运，她得到了解脱。”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逃？”

“逃？逃到哪里？”沈若兮苦笑：“我被人抓到西南时，和我一起被抓的还有我的家人，他们拿捏住了所有人的软肋，这样才能控制每一个人。”

她指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谢延，只要我背叛或者逃，我的家人就会受到非人的折磨，而且想要逃跑更是自寻死路，这里早就被注入了毒药，只有组织里才有解药。我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得到一小部分缓解毒发的痛苦，如果一直不吃就会死，你说，我怎么逃，往哪里逃？”

谢延望着她，虽然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对不起，我骗了你。”沈若

兮抬头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你应该已经查到了吧。我知道你常去那个巷子看野猫，所以就为自己编排了一段可怜的身世，我想借着你的手进入红门舞厅，然后接触权贵，借此从他们的口中套取消息。”

“你知道戴京是什么人吗？”谢延道：“你瞒不过我，自然也瞒不了他，他掌控着整个北地的情报机构，在消息不断泄漏的情况下，他很快就会查到你，你和秦佩佩一样，早晚会暴露。”

“所以你才要杀了我，是吗？”

谢延道：“我和时霆是什么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他将来会是这北地之主，而我手中的大部分生意都在为他服务，你以为没有他坐阵，我能在北地如鱼得水吗？我手中掌握的，迟早会被你们的组织所忌惮，而我也会成为你的目标之一。所以，沈若兮，我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不同的立场，注定是要对立的。”

“今天这场滑雪是你设计的吧？你故意把我扔到山上，就是想让我自生自灭？”沈若兮的话仿佛灌满了雪，“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那样不是更简单吗？”

沈若兮问完，却久久不见谢延回应。

她转过身，说了声：“谢延？”

谢延倚在身后的岩石上，一动不动。

“谢延，你怎么了？”沈若兮急忙摇了摇他的手臂，“谢延。”

她将手覆上他的额头，触手是一片吓人的滚烫，而他的手却是冰冷的。

“谢延，你发烧了。”沈若兮想到自己的背包还在，赶紧从里面找到水壶，水已经不温了，却是干净的水。

她喂着他喝了一些水，又轻轻摇了摇他：“谢延，你感觉怎么样？”

她摇了一会儿，谢延也没有反应，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

他会突然发烧，应该是伤

口感染所致，他的伤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此时还有血丝不断渗出来。

天寒地冻，伤口得不到好的处理，自然会发炎。

“谢延，谢延。”

“冷。”谢延忽然瑟缩了一下，“好冷。”

沈若兮见状，毫不犹豫的解开了滑雪服的扣子，然后倾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