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冲着门口的方向发出警告的声音,一双眼睛也凶狠的瞪了起来。
可在时广眼里,他根本不会在意一条狗,更何况他知道这个时候,言卿不会再让这些畜生们冲上来自寻死路,那条狗也不过是摆摆威风吓唬人罢了。
“这只老虎还没死?”时广看了眼躺在床边的白虎,只见它闭着眼睛,胸膛还在起伏。
想到今天被这只白虎按在地上,那种惊恐的感觉直到现在还没有退去,只 是他现在没空去跟一只畜生计较。
“言卿,我想你应该想得很清楚了。”时广面色柔和,连语调都十分平静,“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看清了面前的形势,在这种形势之下,你还要反抗的话,只会连累你身边的人,这应该是你不想看到的局面吧?”
言卿冷笑一声,慕榕见她要起身,急忙上前扶住她。
在时广的注视之下,言卿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他的面前,眼神毫无惧意的迎上他
“时广,你这个药,我可以喝,但我有一个条件。”
时广笑了一下:“言卿,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吗?”
“自然是有。”言卿回他一个冷笑:“我在你来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只能等着一具尸体了。”
“你……”时广皱眉,“你对自己这么狠?”
“我服下的是什么毒,你不知道,而解药只有我自己知晓,所以,我可以喝这碗药,但你也要答应我这一件事。”
时广眯了眯眼睛:“你说。”
“把我的母亲接过来,我要知道她平安无事,我身边的人,你一个都不
能动。”
“可以。”时广答应的十分痛快。
言卿不想再跟他多言,而是把手一伸:“药,拿来吧。”
“小姐。”
“小姐。”
慕榕和静知见了,立刻双双跪了下来,她们知道已经不能让言卿改变主意,而且这种状况之下,谁都无法改变什么。
时广见她目光绝然,心中不由一晃:“你决定了?”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言卿冷笑:“时广,这个时候就不要假好心了。”
“言卿,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就看不到一点点真心吗?”
“真心?”言卿嗤笑一声:“时广,你有几分真心,你扪心自问。你不过是因为一直得不到而产生了执念,你不会真的爱上任何人,你爱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时广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向身后跟着的大夫使了一个眼色。
大夫急忙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端上了药碗,“少夫人,请用。”
言卿拿过那个药碗,里面的药汁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有些作呕。
“小姐。”静知和慕榕已经泣不成声。
言卿凝视着碗中的药汁,心中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希望那个小生命可以听到她的这句歉意,她不期望他能原谅她,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他说声对不起。
一个母亲最失败的地方莫过于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在为自己的失职而道歉。
言卿把药送到嘴边,轻轻闭上眼睛。
时广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只是现在这个场景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毁灭了一切他所不喜的,而又得到了一切他所爱的。
他可以只手遮天,他可以把所有人尽收于囊中,以后再也无人敢在他的面前横行,他将是这
北地之王。
一口药汁刚刚入口,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匆匆来报。
“二少爷,不好了,有人打过来了。”
“谁?”时广转过身,眉头一拧,“是哪只队伍?”
刘清年的队伍不在顺城,他已经严密封锁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