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话吗?”
“不方便。”张嫂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言卿的请求,“我一个孤寡老婆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说,我还要休息,你们走吧。”
张嫂说着就要送客。
“你认识陈铃铃吗?”见张嫂要赶人,言卿急忙说道,说完,她就盯着老妇人的眼睛。
只见那双没有什么神采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紧接着就又恢复了沉寂。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关于陈铃铃的事情。”
张嫂垂下眼睛,然后向旁边一侧身,“进来吧。”
屋子里比言卿想像的还要暗,只有窗户外透进的一点光亮。
借着这些光亮,言卿看到屋里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桌子,几把坐上去就要散架的椅子。
桌子上还有一把破茶壶,两只粗糙的茶杯。
言卿心想,这张嫂当初是陈铃铃的奶娘,陈家那时候也是富裕之家,而她现在却过得如此寒酸。
在陈家老爷和夫人死后,陈家到底经历了什么,陈铃铃又经历了什么。
“张嫂,你不是有个儿子吗?”言卿见这家里的摆设都符合一个独居老人的特点,居住在这里的,应该只有张嫂一个人。
但是喜子说过,张嫂的儿子住在城西胡同。
张嫂听了,目光更加黯淡,“死了,都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孤寡老婆子了。”
言卿见张嫂的屋里挂了很多香囊,其中有几款香囊的做工和图案都跟她在白云庵见过的很像。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张嫂和钱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见言卿在看香囊,张嫂取了两只递过来,“你要是喜欢,这两个就送给
你了。”
说完,又取了两只蓝色的递给龙云骁:“这个是健身益气的,适合男子佩戴。”
龙云骁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你们为什么要打听陈家的事情?”张嫂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下来,椅子随之发出一声吱哑的响声,听起来十分的刺耳。
言卿知道不能说实话,否则这个张嫂一定会有所隐瞒,于是她便随口编了一个故事:“我阿爹是在顺城那边做香料生意的,跟陈家老爷颇有交情,后来因为打仗的原因,阿爹便不再与湖西镇这边有往来,现在天下太平,阿爹又想起陈老爷,于是就让我来打听一下,看看陈老爷是不是还在湖西镇,结果我到了湖西镇后,竟然找不到陈家了,现在能找到你,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
张嫂低头不语,干枯的手指在衣襟上轻轻的摩挲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言卿将手中的香囊放到桌子上:“张嫂,我阿爹很想知道陈家一家人现在的状况,你既然是陈家二小姐的奶娘,一定知道一些跟陈家有关的事情吧?比如陈家的其他人都在哪里,陈家怎么会在湖西镇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认识二小姐?”张嫂忽然抬起头,目光精亮的看向言卿。
言卿说道:“我只是听阿爹提起过她,听说她很有音乐天分。”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张嫂声音低沉,“知道我的人应该不多。”
“你的儿子呢,他是怎么死的?”
张嫂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悲戚:“那天,做香囊的香料不够了,我出去买香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起火了。我的孙子有先天性疾病,自小卧床,身边必须有人看护,我的儿子和儿媳留在家里看着他。”
说到这里,张嫂冷漠的脸上才有了情绪,“我当时
想要冲进去救人,但是被邻居们拉住了,他们说大火已经烧了一个多小时,火势凶猛,就算神仙在里面也给烧死了。”
她说着便唉叹了一声:“等火灭了,我才冲进去,结果我儿子一家全都……”
言卿注意到张嫂的双手,特别是手心的位置,都有很严重的烫伤遗留,根据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