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拿起茶杯,茶杯的温度通过手心一直暖了心底,而她对时霆的思念也越发的浓烈。
顺城到湖西坊,开船只用四个小时。
期间船上的人送来了午饭,午饭都是现成的水产,油焖河虾,葱油响鳝,以及酱焖河鱼,白鱼蛋花汤。
言卿和慕榕、狄槐一起用饭,狄槐说道:“沐先生那份已经送过去了,我让他过来一起吃,他说不用。”
“你听他开了金口?”慕榕好奇的问。
狄槐摇头,学着沐白的样子也是这样摇了摇头,“这位沐先生,能说一个字不说两个字,我以为时司长的话算是少的了,比起这位沐先生,简直就是话痨了。”
言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沐先生的确是话少,有的人天生就不爱说话。”
时霆虽然话少,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句也不少,相反,撩起人来像个绝世高手。
吃过饭,客船又航行了一会儿,前面已经隐隐现出一个小镇的轮廓。
湖西坊是水乡,建筑多以灰瓦白墙为主,远远望去,犹有淡淡的雾气笼罩,仿佛一幅水墨画般。
“真美。”慕榕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水乡。”
客船在一处码头靠了岸,言卿下船的时候,沐白早就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
言卿看了看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兔毛斗篷,再看看沐白一身单衣,哪怕是站在寒风中也是面不改色。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一行人来到湖西坊上的湖西镇,到了镇上,果然十
分热闹。
虽然是冬季,染坊不能晾晒,基本都停业了,但是各种做香料的店铺依然红火。
许多从外面地而来的商人在这里采购香料,各种拉货的三轮人力车在镇上的街道和码头之间进进出出。
“这里好香啊。”慕榕走在街上,忍不住说道:“不愧是产各种香料的地方,街上都这么香。”
当地的调香行业十分有名,当地的女子身上,几乎都有不同的香味儿,这些香味儿有的是为了美,有的是强身健体,各种各样的香囊挂满了街边的铺子,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
狄槐找了一个旅店,挑了几间上好的房间,他本来要和沐白住一间,但是想到沐白那个性格,他还是又开了一间房,让他跟冰块住在一起,他怕会冻死。
几个人安顿下来之后便开始寻找关于陈铃铃的线索,为了方便查找,几人伪装成要进货的香料商。
只是现实远远比他们想像的要难,因为当地的香料商简直多如牛毛,想从这其中打听到陈铃铃的消息,如同大海捞针。
而且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大概也不会有人记得当年的事情,就算有人知道,应该也会被隐瞒,毕竟时广做事向来果辣狠决。
一直到了晚上,一行人一无所获,只好先回旅店休息,准备第二天再继续寻找。
“小姐,我们这样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慕榕道:“那个陈家的人估计已经死了,或者是离开了这里。”
言卿从行李箱中拿出她和时霆的合影,捧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陈家如果真的存在过,不会不留下一点痕迹,就算这个家里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总有认识他们的人还在,时广纵然能把跟他有关的人和物
都加以清理,但不可能清理全部,那些曾经认识陈家的普通人,时广无法做到把他们的存在也一一抹杀。”
“小姐又在想姑爷呢?”慕榕打趣道:“小姐每天除了做事就是想姑爷。”
言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而是淡定的把相框放在桌子上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规规整整的摆好,“我要是想别人,那就出问题了。”
“有姑爷这么优秀的人,小姐哪会看上其他人。”
言卿笑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小姐。”慕榕有些感慨,“自从你在言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