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时霆的用意,对方能用的刀对于军警司来说,何尝不也是一把利刃。
“你去趟宝福的住处。”
白锦道:“这宝福做事干净利落,怕是不会把有用的证据留在那里。”
“不是什么显眼的东西,他不会随身携带,八成是放在住处了。”
白锦想起当初看到墨向荣的遗物时,时霆似乎说了句“少了样东西”,他当时仔细琢磨了一通,始终没琢磨出来那里少了什么。
墨向荣这种男人,出门带了个布袋,布袋里所带的东西也符合常理,不知道会是少了什么。
时霆在白锦的耳边说了两个字,白锦就立刻下车了。
回到分局后,李局就凑上来,低声道:“谢主任的人又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找我们要人吗?”时霆不以为然。
李局憋着笑:“这次是找我们帮忙的,时司长,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那就见见。”
李局在前面带路,推开一扇房门,里面坐着的赵刚和稽查处的几个干事都是一愣。
“时司长。”赵刚急忙站了起来,神色迫切中带着尴尬。
时霆故作惊讶,“赵干事?你不是应该在去顺城的火车上吗,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是走得急,没有买到火车票?”
听出时霆是故意讽刺他,赵刚也只能小心受着,“时司长,路
上出了点状况,李昊天跑了。当时车站的人多,我去买票的时候,让两个人看着他,结果那小子灵活的很,撞开了身边看着的人就钻进了人群,我们几个把火车站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
“所以呢,你们弄丢了重要的嫌疑人,谢主任是准备让你来承担这个责任了?”
“时司长,我知道您心里不满,但大家都是给政符做事,还望您看在都是同僚的份上,帮我们找找李昊天。”
“找人也可以,但我先得审案子。”时霆倒没有拒绝。
赵刚想,这局里不早不晚,怎么又有案子了,不知道是真的有案子,还是时司长的推辞,不管怎样,他现在地处台山,手头没人,想要找到李昊天,就只能借助军警司的力量。
把人弄丢是他的责任,现在时司长就算怎么骂他责怪他,他也得忍下来,毕竟还要有求于人家。
“我看赵干事无事,不如旁听吧。”
赵刚一愣:“旁听?”
“赵干事难道对审案的过程不感兴趣?”
听出时霆是有意相邀,赵刚也不好推辞,于是点了点头:“一切全凭时司长安排。”
说是旁听,其实还要隔着一块长条形的玻璃。
那玻璃的位置安排的十分巧妙,屋子这边的人可以看见和听见隔壁说话,但隔壁的人却注意不到玻璃这边的情况。
赵刚进到这座房间后,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些不认识的人,这些人什么样打扮的都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他们的目的应该和他一样,旁听。
既然不认识,赵刚也只是冲这些人点了下头,找了个把椅子坐了下来。
隔着那块玻璃,审讯室里坐着一个青年,这青年
看上去二十多岁,留着平头,穿着灰色的布衫,黑色布鞋,外面裹着一个同色的对襟棉袄。
这青年给人的感觉就是毕恭毕敬,说话始终低着头,但他用眼睛看人的时候,眼底似乎又藏着一片深奥之色,让人琢磨不透。
“姓名。”白锦翻开一边的册子。
“宝福。”叫宝福的听差急忙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憨笑,“长官,这个问题你们都问了好几遍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燕雀楼里当差呢,若是去晚了,妈妈会罚我工钱的。”
白锦扫了他一眼:“我们不放你走,是因为你犯了事儿。”
“犯事?”宝福大喊冤枉,“我虽然只是燕雀楼的一个小听差,但偷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