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父命不可违,既是他许下的婚约,他怎么会自打脸面去反悔?”
“父亲一向看中二哥,定下这门亲事也是情非得已,大夫人和奶奶对这门婚事颇有非议,我若从中推波助澜,事情或有转圜余地。”
“那你可曾问过六小姐的意见?”时欣摇摇头,“你可知这整个顺城,有多少人想要嫁进时府,又有多少人想要嫁给老二?”
时欣的这句话倒是把时霆问住了。
“也许六小姐愿意嫁给老二呢,嫁给老二,将来说不定就是大帅夫人,有几个女孩不想拥有这种殊荣和地位?”
就在时霆怔愣之时,刘夫人的丫鬟春秀走进来,施了一礼:“夫人,参加诗会的小姐们都到齐了,正问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呢。”
时欣放下手中的茶杯:“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她又问道:“我记得还邀请了言府的小姐们,言家那边都有谁过来了?”
春秀回答:“言家未婚的四个小姐都来了,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还有最小的七小姐。”
听说言卿也来参加诗会,时霆有些惊讶,以她那安静的性子,应是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
“六小姐也来了?”时欣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行了,你先去布置吧,我随后就到。”
春秀走后,时欣问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凑个热闹?”
时霆摇头:“这种场合我不适合出现。”
“你呀。”时欣无奈,“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往女人堆里钻,你却是千方百计的避而远
之,怪不得现在还没有女孩追你。”
时霆不以为然:“姐姐先过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走。”
时霆没有马上告辞,时欣自然明白他的那点心思,出门后吩咐下人端上酒菜给他解闷,而她举步前去花园参加诗会了。
时欣一出现,众位小姐纷纷上前问好。
在这些人的眼里,时欣不但是大帅千金,还嫁了一个有钱人,而且这个有钱人对她一心一意,感情羡煞旁人。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时欣歉意一笑,“诸位小姐久等了,请大家入座吧。”
大家都坐下后,时欣低声问一边的春秀:“哪位是言家六小姐。”
“坐着轮椅的那个。”春秀道:“沉鱼落叶之容,只可惜身有残疾。”
时欣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言卿,她正和身边的一个女子低声交谈,她记得这个女子是《新城报》的记者乔依然,其父是内务部参事。
说话间,言卿似乎发现有人在看她,于是抬起头,视线正与时欣探究的目光撞在一起。
时欣以为她会退缩回避,她却是微微颔首,莞尔一笑,那目光清澈纯净,仿若晴空。
坊间传闻不攻自破,她相信没有哪个深居简出的女子会有这样平静如水的目光。
时欣也冲言卿笑了笑,心中好感倍生。
“刘夫人,诗会可以开始了吗?”有心急的小姐催促着。
时欣笑道:“今日诗会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一起交流文采,共享心德 。大家的面前都放有纸笔,可以尽情发挥。当然,不会作诗的也不必勉强,可以欣赏为主。”
言卿属于不会作诗那一批的,言嫣自然也不会,两个人纯属看热闹。
这个时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欢附庸风雅,还有人喜欢用写文章的方式互相抨击。
报纸杂
志有专门的版面刊登诗文,受到追捧的诗人文人通常都有极高的威望和待遇。
在这个一元钱能买20张门票的时代,文人作家是高收入人群,他们的一篇文章通常是千字2—3元,名家可高达6元,产出量大的文人,一个月会有几百元的稿费收入。
时欣一直都在观察言卿,见其他人都在奋笔疾书,而她却在喝茶吃点心,仿若这一片纷纷扰扰与她无关。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