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你们见过山魁吗?”
村长和几个村民都摇了摇头:“没见过,但村里老一辈中有人见过,据说长得很高大,刀枪不入,有火眼金睛。村里有老人的眼睛得了疾病,只须用山魁火眼煎汁涂抹,即可重见光明,恢复视力。我们猜测,山魁屡屡作怪,定是村里有人盗用了山魁的眼睛,因此惹怒了它,所以它才降灾惩罚。”
时霆自然不信这种鬼怪邪说,但村民愚笨,他们不懂科学。
“老张瞎了一只眼,难道不是他盗用了山魁的眼睛?”
“这……”村长一时语塞。
时霆道:“老张平时独自居住吗?”
“他年轻的时候眼睛就瞎了,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今年五十多了还是个老光棍。”
“那就是说,昨天朱三死时,没有人能证明老张就在家中?”
“他一定在家。”村长很肯定:“昨天是四月十五,没有人敢出门,老张胆子最小了,他更不可能出去。”
正说话间,一直从里面封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老张抱着一堆纸钱神神叨叨的蹿出来,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老张点着了那堆纸钱,一边往火堆里扔纸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时霆只听清了两个词“安息”“收钱”。
纸钱扬起的灰尘四处飘散,时霆急忙将言卿拉到一边,避免烟灰呛到她。
老张烧完了纸钱,又重重嗑了几个头。
村长上前问道:“老张,你给谁烧纸钱呢?”
老张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摊黑乎乎的灰纸,嘴里念念有辞,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长官,你看老张现在这个样
子,大概也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了,这样吧,等他明天精神好一些,我亲自带着他去找您,您看这样行吗?” 时霆答应了村长的请求,离开老张的院子时,他发现老张的院子里没有火盆。
“我觉得这个老张不是凶手。”言卿道:“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
“他的确没有说谎。”老张在得知朱三的死讯时,那种震惊意外的情绪显而易见,不像是伪装,“昨天雾隐村的村民都不敢出门,他一个人无聊便躲在家中喝酒,我闻到他身上酒气冲天,显然是宿醉加上今天的豪饮,他喝得伶仃大醉,显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老张不是凶手,那他会不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言卿道:“一个麻将桌上的四个人死了三个,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看来还要从他们四个人的社会关系入手,也许,这四个麻友曾经一起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两人准备回到小院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郑筠和白锦。
雾隐村很小,两人已经完成了各家各户的走访,村民们对朱三的死都十分震惊,但又觉得这是必然,他们同村长一样,相信大柱、朱三和老李头的死是因为山魁作祟。
他们准备了大量的祭品,准备明天一起去山魁庙前祭祀。
“七哥,我和郑筠刚才发现了一间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子,我打听了旁边的村民,他们说这所房子当年烧死过两个人。”
时霆驻足道:“当地人?”
白锦摇摇头:“不是当地人,是一对从顺城开车而来,做药材生意的亲兄弟。”
顺城两个字在时霆的心头轻击了一下,“顺城人?”
“雾隐村的山上有一种非常稀有的草药叫做雾根,据说这种草药只有雾隐村的
魁山才有,当地人平时除了种植农作物,大多数人都靠上山采集雾根为生。”
言卿第一次听到“雾根”这个词,她在大学时期也选修过中药,但是学艺不精,而且这个时代的“雾根”可能只是别名。
“雾根每年四五月份时成熟,是最佳的采集季节。”
时霆道:“岂不就是现在?”
“昨天如果不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