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
言卿仔细观察了创口的边缘,兴奋的说道:“我敢肯定,这次剥皮所用的刀具为剥皮专用刀,而且锋利度和手法与陈氏灭门案中陈家长子陈有为身上的创口一致。”
时霆略有所思:“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位置,几乎同样大小的一块皮,凶手究竟是要带走什么,还是要隐藏什么?”
“会不会是纹身?”言卿推断,“有很多组织都有相同的纹身,也许这个纹身能够暴露凶手的身份。”
“有这种可能。”时霆道:“我会让人排查徐永福的社会背景。”
言卿解剖尸体喜欢从难到易,徐家的十具尸体当中,只有两具尸体特殊,次子徐永福,后背缺失了一块皮,长子徐永积,死于被利刃刺穿心脏。
而徐家其他人均是被割断颈动脉,一刀毙命。
言卿最怕的就是解剖孩子的尸体,特别是襁褓婴儿,他们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看这个世界,就要与这个世界告别。
每次遇到这样的案子,言卿都恨不得立刻将这些刽子手绳之于法。
徐家长子徐永积的尸体摆上解剖台后,言卿和鄂远对视了一眼。
如果陈徐两家的灭门案为同一人所为,这具唯一死于心脏破裂的尸体也许能够给出重要线索。
解剖刀在寂静的空间里划开皮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窗外的夜色愈来愈浓,小小的解剖室里被血腥的气味所填满。
言卿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长途跋涉以及不间断的解剖让她快要达到身体承受极限,但在解剖台前,这就是她的使命,就算是硬撑着也要出色完成。
十具尸骨未寒的尸体,十双眼睛无法瞑目。
“如果撑不住,可以休息一下。”时霆于心不忍,终于出声打扰。
言卿不是军警司的人,本没有义务替他们劳心劳力。
“没关系。”言卿看了眼解剖室墙上的挂钟,“鄂法医,我们分工进行,你去和分局的刘法医解剖其他几具尸体,徐永积的尸体交给我。”
鄂远用袖子蹭了下额头上的汗,说了声好。
而分局的刘法医自从上岗以来,一具尸体也没有解剖过,现在突然有十具血淋淋的尸体摆在他面前,他一度吓得连解剖刀都握不住。
分局警力不足,水平有限,这也是各地分局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总局的支援。
解剖室过于狭小,刘法医和鄂远只能来到隔壁临时腾出来的房间进行下一步操作。
“鄂法医,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啊?”刘法医憋不住心中的好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鄂远道:“是我们司长的朋友,也是我的师傅,义务为我们军警司做事,算是我们的法医顾问。”
“可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刘法医十分惊奇。
“别看她年纪小,厉害着呢,前阵子军警司破获的辽河碎尸案和护理女校连环案,她功不可没。”
“真有这么厉害?”
“不然我为什么要拜她为师?”鄂远耸耸肩膀,“不说了,干活。”
两个房间的解剖同时进行,言卿没有助手,只有时霆一人在旁观看,偶尔搭把手。
见她额头不停冒汗,时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色的手帕,轻轻替她拭掉了汗珠。
言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尸体上,对于时霆的动作全然没有在意。
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那个挂钟发出沉闷的响声,钟锤敲击
着一个铜铃,直到敲了12下才停止。
言卿直起身,转头看了眼那个老式挂钟,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刀,“完成了。”
她摘下沾满血的手套,疲惫在此时排山倒海般袭来,但她依然强打着精神向时霆说着她的发现。
“死者与凶手曾经发生过搏斗,凶手无法顺利割断死者的脖子,而是在打斗中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