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不知不觉间,对那男人的感激又加深了几分。
一行人在餐馆里简单吃了碗面条便又继续赶路,这一路上颠簸不断,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到达了蚊山县。
蚊山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地处顺城之南,地势低洼,气候潮湿。
蚊山县主要种植草莓,几乎家家都有草莓园,不过这个季节草莓刚刚开花,还吃不到新鲜甜美的果实。
当地分局的负责人老齐早早站在县口的公路边迎接,见到军警司的车,他和助手一起迎了上去。
他们这些分局的人大多没见过时霆,只知道是大帅之子,年轻有为。
现在看到本尊,老齐不免惊为天人,这人气场强大,眼神锐利,言谈举止自带王者风范。
老齐一时间肃然起静,上前敬了个礼:“时司长。”
他在蚊山县工作了十年,现在的分局开始只是一个治安所,后来顺城成立了军警司,向下颁布顺城法,他们的小治安所也变成了分局,而他有幸成为负责人。
时霆向他微微颔首,“麻烦齐局先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是。”老齐和助手上了车在前面带路,军警司一人随行其后。
老齐发现队伍里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这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白色圆领衬衫,领口镶有一圈花纹细边,两条黑色的丝带,在胸前系成蝴蝶节的模样。
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蓝色毛呢小外套,下面穿着维兰绒料子的喇叭裤,一眼看上去清爽简单而又不失时髦。
这女孩外貌靓丽,但美中不足的是坐着轮椅,好像身有残疾。
老齐不明白这只队伍里为何会有女子
出现,但这样的疑问也只敢在肚子里想想,根本不敢问出口。
蚊山县的道路多是泥土道,民房分列于道路两侧,民房之后有大片的草莓园,齐齐整整的草莓排成一条条长龙,开出白色的小小串花。
白锦与老齐坐在同一辆车上,一边走一边向他询问案情。
据老齐所说,被杀的一家人姓徐,是十年前搬到蚊山县的,这家的男主人在县里开了一家药店,平时也做收售皮毛的买卖。
“是谁最先发现徐家人被杀的?”
“是邻居家的狗。”老齐道:“2号早晨的时候,天还不亮,邻居家的狗一直在叫,主人起床后发现,这条狗的身上沾满了血。他们顺着狗的指引来到徐家大门口,这才发现里面已经血流成河。分局接到报案后,我带人去了现场,发现案情重大,于是第一时间上报了总局,没想到把司长都给惊动了。”
“你做得很对。”白锦拍了一下老齐的肩膀,“这件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老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蚊山县是小县城,平时最多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案子,就连伤人案都很少有,没想到这次直接来了一个灭门案,我在局里十几年,也是第一次见。”
这里的警司都习惯了风平浪静的生活,平时已经闲到打牌喝小酒的地步,突然出了大案,这些人比当地老百姓还要紧张。
徐家的房子就在马路东侧,它的左边是一片池塘,右边是种草莓的邻居,而马路对面一大片草莓田,一望无垠。
徐家的门口已经被警戒带围住了,一名穿着警服的当地警司坐在小马扎上,正与旁边看热闹的人聊天。
看到远远而来的几辆警车,这名警司急忙站了起来,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指指划划。
汽车扬起的尘土纷纷扬
扬的散去,有人上前推开了徐家的宅门。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住宅,不似顺城那种标准的三进两进院子。
大门两旁连着院墙,推门后是一个大的院子,院子中间种着两棵芙蓉树,树后一排厢房,左右两侧是偏房。
偏房最东侧是厨房,厨房外面挂着一只毛色鲜亮的野鸡,厨柜里还有昨天晚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