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及秦家军报仇?”
秦风望向这个从容自若的少年,眼底深处的惊骇难以掩饰:“我很好奇,究竟有什么,是你所不知道的。”
数月前,秦风之父秦海山因察觉监军与总督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一事,被奸人联手坑害,秦家军被人在食物中投毒,数百人一夜丧生,秦风兄妹因那夜恰巧猎了几只野兔吃,从而免于此祸,而秦玉霜的伤,也是在逃出军营时所受。
而后,军中传来的消息则是,秦海山刚愎自用,中了北原金军计策,致使秦家军在战场上全军覆没。
这等秘辛,外人不可能知晓,因为参与此事之人,除却监军与总督的心腹,其余皆是无一活口。
李奕若非手眼通天,又是如何知晓个中始末?
李奕并未作答,而是问道:“秦将军,便是你手中有着如山铁证,呈于皇帝面前,你就一定确保他愿为你主持公道?莫要忘了,那位监军出身阉党,而阉党现今是皇帝最信赖的心腹。”
秦风闻言,沉默不语,目光逐渐阴沉下来。
李奕继续侃侃道:“我幼时常随师父行医,所见病患无数,所谓病疾,无外二者,其一,由外而内,后天所成。其二,由内而外,先天隐疾。对症下药,方可生效。大衍之疾,内更甚于外,犹如参天大树从根腐烂。无可救药。”
李奕顿了顿,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试问,将死之人,又哪管你洪水滔天?”
秦风听闻李奕言语,幡然醒悟,至此,他才终于猜得到李奕几分意图。
参天大树由根烂,唯有拔除从头栽!
惊骇之余,也认真思量起来,半晌之后,他猛然跪在地上,伏身于李奕脚下。
“末将秦风,愿拜恩公为主,纵肝脑涂地,亦无所惧。”
李奕俊美无双的面容泛起一抹笑意,他走下座椅,亲手将秦风扶起,为他斟满一杯茶水,笑道:“这茶不错,你尝尝。”
秦风恭敬接过,将茶水一饮而尽,再看向李奕时,李奕已缓步迈出屋去。
望着李奕离去的背影,秦风不禁感慨万千,世间果有凡人难以理解的奇才,古有霍去病二十二岁封狼居胥,秦风深信,眼前这位,将来所成功业,更甚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