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生趣,便来瞧瞧。”薛宝钗移到桌前,奇道:“奕二哥这是要做什么?”
李奕轻笑道:“读书读得闷了,见今儿天朗气清,便出来透透气,俗言道劳逸结合,更事半功倍,如此大好春色,兴起而来,想以丹青绘之。”
“那倒叫妹妹好好开一番眼界,我还从未见过奕二哥的丹青呢?”薛宝钗闻言亦是兴起,想见识一番李奕的丹青之技。
“既如此,我便少不得要献丑了。”李奕挽起袖口,接过晴雯递来的画笔,剑眉一挑,又道:“只怕有一事要劳烦宝妹妹。”
“奕二哥尽管吩咐便是。”薛宝钗应道。
李奕端着画笔,直视薛宝钗,目光灼灼,深重且情切道:“满园春色,不及妹妹半分颜色,与其描画那花红柳绿,不如请妹妹入画。”
薛宝钗既已暗露芳心,李奕也对其有意,理应作出回应,才属大丈夫之担当。
薛宝钗听得李奕之言,粉面雪腮登时涌现红霞,如水杏般含情之眸似羞似喜,娇艳欲滴。
不过到底是薛宝钗,纵是娇羞不已也端得住大方仪态,只柔声道:“若能为奕二哥入画,妹妹我也便是三生有幸了。”
莺儿在旁所见二人情意相投,倒比正主儿还欣喜,不免得意地朝对面晴雯眉飞色舞,晴雯回她一个白眼,不予理会。
李奕笑笑:“那便请宝妹妹静立稍许。”言罢,便开始动手作画。
李奕的丹青笔法,结合当下技艺与前世一些技巧,画风较之当下普遍风格稍显写实,却不失古典风韵,且成画极快,一盏茶工夫,一位栩栩如生的绝色佳人便跃然纸上。
“成了,宝妹妹辛苦了!”李奕抬起画笔,对薛宝钗微微一笑。
薛宝钗娇颜泛红,为掩羞态,低头去看画,只见画中的自己,惟妙惟肖,发饰装扮,细致入微,神情仪态,活色传神,且画中那般完美无瑕的绝色容姿,让薛宝钗都暗自心疑:“我竟有如此好看?”
“都道奕二哥才情无双,却鲜有人知奕二哥的丹青之技亦是登峰造极。”薛宝钗由衷叹道。
越是了解李奕,她越是对这个少年产生惊佩之情,合计也不大自己几日,却懂得会得这样多,且非浅尝辄止,而是样样通样样精,不禁感叹,难不成这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
“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若无宝妹妹,我也是难凭空捏造出这幅画。”李奕谦虚之时不忘恭维一下。
对于女子,尤其是美丽女子,无论古今中外,恭维夸奖,永远都不会过时,且多多益善。
“爷这手艺,便是没有功名,去做个画师也绝饿不死的。”晴雯艳羡地端详了一番画卷,咯咯笑道。
李奕斜她一眼,笑道:“便是没有功名,你家爷也足以养得起你。”
“就是,奕二爷可有本事了!”莺儿忙仰着小脑袋帮腔道。
晴雯娇面含笑,揶揄道:“哟!这还没过门做通房呢,就向着说话了?”
晴雯一句话,让在场几人皆是羞窘不已,便是李奕也有些窘迫,瞪了晴雯一眼后,出声道:“对了,这幅画还缺点东西!”
说着,便再度拾起笔,在画卷人物旁书写起来。
众女目光也被引了过去,只见李奕挥毫疾书,下笔有神,不消片刻,便在画卷上留下一首诗:
花间颜色重,淡妆美如斯。
不点唇含丹,不画眉横翠。
天边嫦娥羡,娇态着罗衣。
日不敷脂粉,且与众人殊。
相望共月夜,归来方悟稀。
素兰清且雅,玉竹孤高直。
薛宝钗读完此诗,粉腻俏脸愈发红艳诱人,螓首轻抬,望向李奕,烟视媚行,银月生晕。
李奕得见美人娇态,不禁暗赞,薛宝钗之容姿,比之仙子也不遑多让,此言非虚,毕竟李奕是的确见过尝过真正的仙子的。
两人相顾无言,你之情切我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