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呼，而后又开始举杯共饮，这些酒精饮料对于身体素质强大的混血种只是堪堪陷入那种微微迷幻的效果。

想要真的喝醉怕是要拿着三毫米的粗针管往血管里注射工业酒精才行，这些酒水真就是作为宴会的一种陪衬。

牧皮看着梅涅克在呼唤完之后就与周围人密切交谈起来，而他作为他的私人顾问就被晾在一边，仿佛他这个血管里面没有流淌着龙血的家伙对整个大局完全没有影响。

可牧皮也乐的在船舷一个人喝着闷酒。

“喂，你本名叫什么？”昂热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插兜向他走来。

“牛二。”

“真的假的。”昂热一脸不信，但还是说道：“梅涅克让我过来和你说说话，不至于你一个人无聊。”

“假的。”

“你就会说两个字吗？”昂热年轻的脸上有几丝不耐烦，但剑桥和梅涅克培养下良好的教养并没有骂出声。

“对啊。”牧皮依旧那副死鱼脸，手里摇晃着散发几分橡木气息的葡萄酒，那是酒在发酵的时候和橡木桶独特香味混杂在一起的独特气味。

“那你算是“明”时期的人吧，那你见过完整的龙类吗？”昂热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悦，打听起来牧皮的过往，不过他算的也不错，现在1899年，两百九十几年前不正是明朝灭亡的时候。

天见可怜，自从这一代新生代成长起来的世界里面，他们连一条活得龙类都没有见过，不管是四代种、五代种，甚至连死侍都没有见过一条。

全世界的龙族好像都陷入了某个宁静期，不再有上一辈那般猖獗的龙类眷属活动，这样导致了昂热对这个自称是旅者的人是否见过龙类有着充足的好奇。

这一次牧皮没有再吐出两字来激昂热，反而问道：“有烟卷吗？”

昂热摇头，他也知道那种在墨西哥人用玉米叶的卷烟发展到现在的纸质烟卷，可是那玩意算是下层人抽的烟草。

他见过的人无不是用烟斗或者是雪茄。

“没有，只有雪茄。”昂热说着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正是装着一支雪茄。

牧皮拿过那粗大的雪茄，一把扔到了海水里面。

“爷们才不抽那种娘娘腔的玩意。”牧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来自21世纪的香烟，拿起火机点燃，在这蒙蒙细雨中随着大厅的灯光照射下，缥缈的紫色烟雾从牧皮口中吐出。

“能过肺的烟卷才是爷们抽的！”牧皮背着光再次吐出一个烟圈道：“龙，见过一条，不过它死了。”

昂热看着吞云吐雾的牧皮，不知为何下意识用手接过了另一支香烟：“是几代种？”

牧皮摇了摇头，冷笑道：“人都快死了谁知道几代种。”

“咳咳咳。”第一次吸烟被着香烟呛了的昂热学着牧皮样子吐出一口烟雾道：“那么那龙的尸体呢？它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了？”

看着犹如好奇宝宝的昂热，牧皮笑道：“一条河旁边，那里满是迷雾，被我的武器杀了，现在可能找不到了。”

此言一出，昂热目光复杂的看着牧皮，就这个普通人杀死了一条龙？这谁信。

牧皮好似也感到无趣，转身对昂热说了最后一言：“人类战胜龙族靠的是力量吗？”

“如果靠的是力量，那么从太古时期人类就不会挣脱龙族的束缚，也就不会将世界改造成这般样子。”

“从始至终，我们依靠的只有勇气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