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远处母亲那儿,陪我去大河床上玩,陪我在父亲的傻瓜相机里留下身影、、、、、、它好像陪我做过许多,可是一细想,我又什么都不记得。它怎样来的,什么时候,我确实忘记;关于它的消失,我告诉自己是爷爷要将它卖掉,我听到后站在无人的马路上,哭着让它走,它在开始的一步一回头后终是听话的远离,好像奔向河对岸的山,变成白点,然后便再也不见。记得那时下雪的冬天,烤着火的我仍然会想,它是不是在山的那一边留了下来,有户好心的人家收留了它,在这寒冷的季节,给它一碗活命的剩饭。
可我终究觉得自己是忘记了,忘记了上下学是如何回的家,忘记了我怎么一路走去母亲那,忘了在大河床上玩什么,忘了父亲怎样把我们拍下、、、、、、我这样问着自己,就快浮出水面的记忆,头都没露,又沉到了深底。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胡乱编造了一段,关于它的记忆,有感激和怀念,然而,试图留住的却是自己那远去的童年。
我记得老家门前那条大河,记得某个夏天大雨倾盆后它巨大的流水声;我记得老家院子里的树木们,枣、桃、梨、樱桃、葡萄、柿子、菊花、夜来香、梅花、、、、、、记得靠着爷爷绑在树上的粗绳摘樱桃;记得就着银光的水瓢洗葡萄;记得梨树旁的水渠;记得熟透了的柿子挣脱束缚,自由后,掉在地上炸开的花、、、、、、我还记得夏夜里的夜来香和永远赶不完的蚊子;记得漆黑的夜空、明亮的星星;记得不知潜伏在哪一处的蛙鸣虫叫;记得无数只萤火虫照亮的荷塘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