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心虚,才如此安慰自己。
就连简容自己母亲也说,早些让她嫁出去,还能帮衬简家。
都知道她死了未婚夫,早些年不在简家长大,也上不了台面。
南城里叫得出名的豪贵,恐怕都不愿意娶。
“我打算叫张绪来车上,你自己联系司机来接,我在这等简容。”
“行,你别叫她上车前发现了。”
两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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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座位上拿起包,简容给司机发信息,却得知母亲那急需用车,便借了去。
周围也没有熟悉的人,恐怕得自己打车。
可这里是郊外。
她暂且坐着等了等,可听着若有若无的抽噎声,还是起身离开,出门下了大理石台阶。
泥土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呛人得很。
和往回赶的简诚打了个照面。
他俊朗的脸上浮出灿笑:”姐,要不要和我顺路回去。”
她和这个刚回国的表弟其实不大熟,可眼下打不到车,这是唯一的选择。
“那麻烦你了。”她莞尔而笑。
第一次在宅院里擦肩而过。
所以这是简诚第二次见她。
面前人长身玉立,举止大方,不像是姑母所说,县城里长大,因着怯弱沉静。
况且她眉眼如月,眼底清亮,很叫人心软。
只是简诚来不及多想,便道:“车停在这边,”
“多谢。”简容与他一同走,走过段小石子路,才到门前,门外马路上停着辆黑色的宾利,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简诚帮她开了车门。
弯腰的那一瞬,似是感到掉了什么东西。
“小姐,这是您掉的吗?”匆忙赶来的工作人员捡起滚落在地的戒指,用手帕擦拭干净,随之交付到简容手上。
“还有这只耳环。”
简容道谢后接过,又摸了把自己的外衫口袋——并没有另一只。
她朝车内掠视,转头看向简诚,“你们先走吧,我回去找找。”
“需要帮忙吗?”
“麻烦了,不过不必,我知道它大概掉在哪儿。“
简诚还是不甘心:“那我们等你会儿。”
“不用了。”简容语气和善,却拒绝得干净,“错过了午餐点,舅父估计又得生气,你早些回去吧。”
望着那道离去的倩影,他坐回车内,却见另一侧的人打开车门直追了出去。
“一个两个都这么心急干什么。”简诚掐着烟望窗外,烟灰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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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容没有注意到张绪跟了上来。
还没到门口,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哭嚎声。
陡然响起一道雷声,雨水便如泄洪般泼了下来。
她止步于门前,没继续向里头迈。
得知方行车祸原因后。
方母边痛哭边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阻止他出门。
我儿子平日工作那么忙,你为什么没有叮嘱司机检修车,为什么连他发烧了也不知道。
明明两人平日联系甚少,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天方行拼了命要去接的人,她如何也推想不出。
张绪当她是站在门口犯怵,又或是触景生情,于是慢慢走过来,“简小姐是不是累着了?要不你告诉我掉在了哪儿,我去帮你找找。”
“也不是什么珍贵物件,还是不麻烦了。”这段时日里,母亲隔三差五便要给她介绍人,她多半也猜出来人的意图。
张绪身高相貌都不算差,和简容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可她再不想挑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放在张绪眼里,她神色不只一点冷淡。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