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这一回,连国强的这几个人的做法实在是太低级了,一点儿都上不得台面,还撬锁砸家,喷油漆,他们是不是最近沉浸在上世界的香港警匪片里?”
月姐觉得,她家的这位老大,早晚都要因为损人,嘴上不留情面,而缺德致死!
收了玩笑的意味,连澄正了脸色,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些什么。
她见过木清容,那个女人不像是承受力弱的模样,而颜秋瞳的怒意也表明,那晚的状况着实是真的伤害到了那个女人,或者说,是真的能够伤害到那个女人。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撬锁?
不可能。
砸家?
可能不太大。
那么,剩下的,就是喷油漆了。
大红色的油漆,要么是因为血,要么就是因为喷出来的字。
字词的意思,莫过于那两句话,既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连澄沉了沉脸色:“月姐,去好好的给我查查,木清容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月姐应下了。
连澄难得回来一趟,自然要处理一下积累了不少的事情。
这是她的根本,连国强来的人不知道的根据地,这是连澄努力积攒下的能与连国强在可能会发生的
鱼死网破的情况下对抗的能力。
连澄对待她的根本,自然是极其重视的。
“澄大,”月姐看连澄落下了笔,知道这是要告一段落了,开口,“颜少在让蒋珦找你。”
连澄收起了文件,悠哉悠哉的啜饮了一口月姐放在一旁的茶水,不以为意的开口:“找去吧,不用管。”
对于这里,连澄还是有自信心的。
既然连澄不担心,月姐就不会再理会这样的事情。
转了话题:“澄大,你觉得对那几个人,怎么处理更好一点?”
连澄默了默,自然是灭口更好一点,可是,她很少做到这么决绝的地步。
想来,月姐也是考虑到连澄会犹豫,所以才有此疑问。
“澄大,”月姐丝毫不意外连澄会沉默,她跟着面前的女人时间最长,最清楚这女人的心一向都是软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太决绝的,可是,“你要想想。现在不比之前,那老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对你的试探也越来越多,叶倾小姐的病情更是等不得,你若是留着这些知道你些许事情的人,恐怕以后会留下隐患。”
月姐说的,她自然都是清楚的,连澄咬了牙,是了,连国强愈发的年纪
大,而连瀛已经昏迷半年多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他对她的防备越来越重,猜忌越来越多,而她的叶倾……
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踏错一步,会给叶倾带来危险。
叶倾就是连澄的坚持。
“将该问的问了,”连澄闭了闭眼,再说出的话,就是满满的凛然,“其余的,就利落的灭了吧。”
杀生,分明就是连国强教给她的第一节课,但这一节课,她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才真正的学会。
月姐刚想按计划行事,却被连澄喊住:“对了。”
月姐顿住。
“留一个半死不活的,”既然下了决定,连澄就不会再心软什么,勾了勾唇角,“我一向不太喜欢被人泼脏水,颜秋瞳那里尽量要合作,既然如此,那就得把证据拿出来,我要洗白自己。”
月姐怔了怔,随即笑了,点头。
连澄自然不会是自己把人送过去,找了个靠谱的,嘱咐了几句,就潇洒的离开了。
离开根据地的连澄,猛然间不清楚自己应该去哪儿,很是茫然。
京都如此之大,却没有真正是她的落脚的地方,所谓的家,是颜秋瞳给予她的短暂寄宿处,而之前的她自己
的公寓,连澄万万是不可能回去的,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