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深夜,水根村董家可谓是鸡飞狗跳。
连馨的丈夫董家朗在外头做工回来,董老太和董家明就立刻把二百两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格外强调磨了一晚上的嘴皮子连馨是认错了,可拒不交钱啊。
把董老太气死了,让大儿子想办法。
“爹娘,家明你们先回去吧,这是我和连氏夫妻俩的事,你们在场不合适。”董家朗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咕噜噜牛饮过后,就拉着连馨进了屋。
“夫君,这件事我想说来着,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娘,凡事都想着小叔娶媳妇的事,我瞒着那一百五十两银子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小家啊,我不敢了。”
连馨跪在地上认错,抬头就看见董家朗脱下自己的裤腰带,她瞬间惊恐了。
下一瞬,董家朗把裤腰带套在连馨脖子上,用力勒她。
“贱女人,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这个小家,那为什么关起门来没向我坦白,是不是盘算着攒钱贴补顾长松,好让他看在钱的份上跟你这淫妇私奔!”
“咳咳咳——”连馨想说自己没有。
在顾长松受伤回家,全村人都说他‘废’了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那条心。
可是董家朗的裤腰带太结实,勒得很紧,她脸都憋紫了还是说不出解释的话,好在董家朗没有闹出人命的想法。
他见连馨一副要死不活了的鬼样子,立马松开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不争气的烂麻袋,干了你大半个月都没见有动静,给我滚去猪圈睡!什么时候想通把一百五十两银子交出来了,什么时候再搬回屋里,要是敢跑,看我不把你腿打断送进窑子里,让你知道没了丈夫撑腰的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连馨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董家朗就是个恶鬼,人前装得千般好,关起门来是个会打媳妇的,而且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这次勒她脖子还是头一次。
要是早知道董家朗是这样的,她当初说什么都不可能嫁,呜呜呜……
看着董家朗把连馨赶到猪圈里,用狗项圈和铁链捆在最深处,董老太就知道钱没要到,当即阴了脸。
从脏衣篓子里捡起自己和董老头的足袋,走进猪圈塞住了连馨的嘴,骂骂咧咧:“连氏娼妇,哭什么哭,把村里人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娶连馨,他们家可是给了十两银子,几乎倾家荡产了的,现在连馨赚的钱自然是要给他们董家,不给,那就走着瞧吧!
夜晚重归寂静,连馨被绑在臭烘烘的猪圈里,想逃逃不掉,想哭不能哭,但她坚信一个道理,一个女人,手上只要握着钱,总有翻身的机会。
她不会把那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出来的,没有她亲自去钱庄,董家朗哪怕是她丈夫,也休想找到那一百五十两银子!
百味坊囤了几百斤的酱货在仓库,单记浣香园因为有了新配方,重新把曾经的老客户笼络了回来,还让利抓住了苏掌柜这个大单子。
单雄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接连好几日他酒宴不断,县里、镇上,那些做食肆酒楼的,一个个都得求着他给酱料、求着他给个合作的机会。
谁让他单记浣香园的蒜蓉辣椒酱、孜然香酱、柠檬酱还有黄豆酱,全都是物美价廉,比百味坊便宜一半呢?
这商谈合作的邀约酒宴,吃都吃不烦,愁死人了!
但很快单雄就笑不出来了,他正和几个掌柜喝得尽兴,酱园子里监工的伙计就跑过来了,“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咱们园子里出事了……”
话没说完,单雄沉着脸泼了对方一脸的酒。
“平时怎么教你的,遇事不要慌,这么多掌柜都在这,是想让大家觉得我单雄不会教人吗?各位掌柜我处理点私事,呵呵,稍后来,稍后来。”
说完他拎着伙计的耳朵走到一边低声质问,“什么事不能慢点说!”
伙计急得犹如踩了两块炭,声音压得极低,“您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