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颜笑眯眯的样子,让花父花母有些语塞,但花翠翠已经迫不及待了。
“姐姐!你刚嫁过去就闹出大动静,让他们家全丢了脸,人家能善罢甘休,真的心甘情愿让你出去做个下贱商贾?顾家有两个读书人,是体面人家,不愿意跟你纠缠多说罢了,但你真以为你出去做生意,人家心里会高兴吗?”
“婶子们说这些话,也都是出于关心你的态度,你咋还不识好人心,阴阳怪气叫人去听你和长松哥的墙角呢?”
花翠翠说得字字恳切,好像花青颜多不懂事一样。
“真没礼数,爹娘你们看看花翠翠,连姐夫都不叫,传出去叫人白误会!可得关起门来好好教训她,我猜肯定是花翠翠口无遮拦,惹那上年纪的妹夫不高兴了,要不咋带着两个耳光印子回门呐?”
花青颜说的话,让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花翠翠的脸上。
“我刚刚就说是耳光,你们不信,现在花青颜也这么说。”
“胡言乱语,我这脸上是起疹子了!什么耳光,我和老爷关系好得很呢,爹娘,你们看姐姐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花翠翠求助花父花母。
花父不耐烦了,立刻说,“青颜,你妹妹说的没错,顾家虽然现在不说什么,但未必以后不会说,你还是专心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早点给长松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在顾家站稳脚跟才是正经事,才是真正的孝顺和贤良!”
好一个普信男,爹味儿重得熏死人了!
要真是古代女子杵在这,怕是三言两语都要不了,就会被花父pua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可惜,花父这一番孝贤邪说,遇上了铁石心肠的花青颜。
想让她成为依附男人生存的菟丝花,做一个娘家摆布的家庭主妇?花尽忠,你这算盘打错了啊……
“爹,您的意思是,让我把串串香生意关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支棱起来的,现在有大把的老顾客,就连白云酒楼的慕掌柜,都很喜欢我的串串香呢!
我要是冷不丁关了摊子,且不说可不可惜,老主顾那边我就交代不下去啊!
再说了,我不是赚不到钱,一日纯利能有一百五十多文,甚至两百多文呢,爹,我不能关摊子!”花青颜装作一副被花父洗脑的样子,哀哀戚戚,快要哭了。
花父满意她这个表情,总算是图穷匕见。
“哎呀,你这妮子,怎么说你两句就哭了呢,还是三个孩子的后娘了,让孩子见了,以为我欺负你!那摊子你可以不关张,换个人做不就好了?”
别说他了,就是花翠翠听了都有些馋,没想到花青颜这废物,做那下贱商贾做的事情,居然一天能有二百多文钱的利润?
这一天算它二百文,五天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就是六两银子,一年就是七八十两银子。
养猪都没这么赚钱,花青颜真是去哪里踩了狗屎运,学到这门好手艺!?
花翠翠拉了拉花父的袖子,更急切了。
花父也急啊,连忙安慰似的,“青颜啊,以后你那摊位就交给爹娘来做吧,赚了钱爹娘每天都给你算二十文钱,你躺在家里就有钱拿,还能照顾家里的孩子老人,以后顾长松就算是想挑你的错处,也是挑不到的!”
“爹,每日二十文钱,你就想把我的摊位拿走?”
花青颜隐藏好自己的冷笑,故作紧张的模样。
“我也不是在乎那二十文钱,主要是怕坏了口碑。这样吧,爹娘,你们不想我抛头露面,我其实还是有个好法子的。
其实这段时间不老少的人来问我,愿不愿意把手艺传授出去,我听人说,也这么想了。
与其劳累你们二老,倒不如把串串香的配方和摊位都转让出去,能卖不少钱呢!
就算对方做的滋味不好,也损不到我的利益,爹娘,你们觉得呢?”
花父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是打算把串串香从花青颜手里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