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郑清桥再也不忍看下去,这都是六皇子记录他从进入皇宫后到被贬的事。
这是六皇子的苦难日录,他唯一的东西,是他的成长,他的过往,他被贬后却没有机会带走。
郑清桥要帮六皇子保存,如果有机会,他要让陷害六皇子的那些人看看,让他的亲人们看看,六皇子这些年来是怎么度过的,是怎么被污蔑的。
他为了大家和睦相处,又是如何忍让和身受委屈的。
出了六皇子府后,郑清桥马上往皇帝寝宫走去,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在寝宫。
可没走几步却见到了大公主贺妙然,大虞帝国镇国大将军兼国尉,专管兵部,战功霍霍。
“郑御史,你不是在南疆监察镇南军吗?怎地出现在这里?”贺妙然感觉很奇怪,她记得郑清桥是苦苦哀求父皇,父皇才派他当这个监察御史的,可怎会回来得那么快?
“大公主,喜事,喜事呀!为了及早向陛下禀报如此喜事,清桥迫不及待要赶回来。”郑清桥脸露喜色道。
在他眼里,六皇子的事儿就是喜事。
“哦!能有何喜事呢?难道镇南军有新的突破还是击溃了他国觊觎?”
贺妙然猜测,郑清桥连忙摇头,激动地道:“是六皇子,他并非庸才,乃大才也,军事天才呐!”
“军事天才?”贺妙然听之直接不想听了,她的六弟是什么东西她能不知道吗?
在皇宫里生活了八年,足足八年呀!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能将一个人的本性和能耐都暴露出来。
六弟是军事天才?恐怕说出来会笑掉很多人的大牙。
他就是一个庸才,无德无能,在宫女家中养成一身不良习惯,令人看之厌恶,闻之作呕。
“好了不要说了,如果你想向父皇禀报六弟是军事天才的事儿,我劝你还是省些口水吧!父皇是不会相信的,一个闹不好甚至会连累到你。”
“父皇对六弟有多失望你知道吗?否则他也不会立八弟为太子。”
还有一句话贺妙然没有说,那就是八弟只是父皇的养子罢了,实际上没有立为储君的资格,可六弟实在太废物,父皇不想大虞毁在他的手中,只得忍痛立八弟为储君。
还有一点令父皇难以接受,甚至到了极其厌恶地步,那就是通敌卖国,导致和大韩帝国的大战惨败,损失惨重,否则大虞也不会如此衰弱,已经是七国当中垫底的存在了。
身为皇子却通敌,这是无法宽恕的罪行,本按律当斩,但父皇念及亲情,也仅仅是将其贬为庶民流放南疆而已。
可以说父皇对那废物太好了,如果是她,她必定亲手斩了此卖国贼。
想到那次惨败,贺妙然恨得牙关紧咬,恨不得马上飞马到南疆将那废物斩了。
“哎!”郑清桥摇头叹气,大公主说得没有错,陛下对六皇子的成见太深了,不,是他们一家对六皇子的成见太深了,如果贸贸然提及六皇子,恐陛下真的会发怒。
他暂时止住了要禀报的心,失落地扭过头,不过在扭头之际,却将六皇子唯一的东西给了大公主。
“或许你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六皇子,他真的并非你们口中说得那么无能、不堪,反而是人上人。”
郑清桥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如果大公主听得进去,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如果连她都听不进去,那六皇子注定一世为农了。
“如果想更深入了解六皇子,可以来找我。”
郑清桥没有继续入宫,而是选择走了出去,六皇子的事情得等一等。
“我想了解他?哼,他还不配,通敌卖国的叛徒。”贺妙然自语,狠狠地将厚厚的羊皮卷砸于地上,却碍于郑清桥的面子又捡了起来。
可是,这么一捡,羊皮卷的最后一页露了出来,一行大字非常清晰地映入眼帘。
“为何所有人都冤枉我通敌卖国,我没有呀!八年了,八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