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4)

类。

钟溺明白单珹烫伤都没心思处理,到底是急着要去干什么?

也知道单父一旦发起疯来,控制不了自己恐怕连被他宝贝得不行的Alpha小儿子单希珩都要遭殃,更何况是不受待见的Omega儿子单珹了。

所以当看到单珹和单希珩从单宅后院一起出来,钟溺早有心理准备。

单珹有一双很适合戴戒指的手。

他的手不像大多数娇柔Omega那样柔弱无骨,单珹的手指节宽大、骨肉匀称。

虽然适合戴戒指,但单珹的手上其实从不佩戴任何首饰,更没有深受上流圈Omega追捧的那些繁复指甲装饰物。

单珹的手总是干干净净,却另有一种高高在上无法言喻的性冷淡感。

钟溺喜欢看单珹用这双手,工作、用餐、开车,还有摸摸她的头。

她喜欢对方手上每一根手指的长短、骨节粗细、指甲盖形状,乃至十个指关节上的每一条皮肤纹路。

而现在这双手的右手指腹上,却沾染上了钟溺非常不喜欢的颜色。

钟溺轻抚过单珹指腹边缘的一层薄茧,从染血的指腹检查到掌心,掰出了一块同样染血的碗碟碎片。

“老头儿就不能有点新意?”忍了忍,钟溺还是没忍住吐槽。

这都十年过去了,单父爱拿瓷片当凶器的习惯怎么还不改的!

单珹与单希珩的Omega爸爸单先生,其实满打满算如今也才四十几不到五十岁,私下称呼对方“老头儿”,纯属钟溺个人情感上的泄愤口嗨。

单珹向来不管钟溺口头上对单父礼不礼貌、尊不尊老、懂不懂事,倒是单希珩每次听到钟溺这样称呼单父,必定会与钟溺有一番争执。

然而这一回,钟溺等在后院门口截停了单珹他们,单希珩听到钟溺这么没大没小叫唤单父却毫无反应。

他就像是没看见钟溺一般,擦着钟溺的肩膀径直离开,全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单珹静静盯着单希珩远去的背影看了会儿,收回视线却见粉发小少女正皱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专心致志想把碎瓷片从他掌心抠出来。

单珹收拢掌心,钟溺下意识“诶”了一声,下一刻那块染血的瓷片便被单珹随手扔进了后院的垃圾处理箱。

“很锋利,别玩了。”单珹说。

“谁说我要玩了!”她是三岁小孩吗?谁会玩这种东西啊!

钟溺撇撇嘴,很不服气:“老头儿现在已经疯到意识清醒下,也想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单珹摇了摇头,嗓音平静:“他想自杀。”

染血的锋利碎片不可能是单珹带进单父房间的,单父房间里的所有尖锐物品都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搬离了后院。

单珹手中拿出来的染血瓷片,只能是单父摔碎碗碟后自己藏起来的碎片。

他藏着瓷片,不是想杀人,而是要自杀。

难怪单希珩刚刚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钟溺闻言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处理完单父的事,单珹接过李管家提前拿来的烫伤膏药。

单珹是Omega,即使钟溺目前未分化,也需要避嫌。于是单珹进房间涂药,钟溺就背靠在单珹的房门口等着。

她手里攥着身上穿着的白色校服领带,在指尖上一圈一圈绕着玩儿,玩了一会儿,钟溺状似无意地低语:“老头儿还是不肯接受同源信息素捐赠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人给予钟溺回应。

钟溺站在单宅二楼走廊,低头看着一楼进进出出忙着处理餐厅狼藉的单家佣人们,她想,这样的闹剧大概发生不了几次了吧?

不过半年不见,单父如今已经只能用轮椅代步行动了。

他的整个人都在冒着油尽灯枯的死气。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所谓AO完全标记,又称终身标记,此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