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还活着。”
“小公主,这是占卜所得的未来,只要尚未发生,一切还不是定数。”
那个声音温润明朗,从昨日开始,这个声音就出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温宜笑并不反感这个声音,觉得有些熟悉,总感觉以前在哪儿听到过。
温宜笑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藤蔓不仅把她拉起来,还治好了她身上的箭伤,昨夜被扎穿的地方,从骨肉连带衣服,全都完好无损,仿佛昨夜被一箭贯穿只是梦中的场景。
明明都痊愈了,痛苦的记忆仿佛还没有过去,一道无形的伤口,还印刻在那处。
真疼。
余绥说:“小公主,我找到你,救下你,正是为了帮你改写命运。”
“你帮我阻拦这本书中记录的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好不好?”
温宜笑一愣:“阻拦这本书中的事情发生?”
“是的。”
余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真正的崔灵姝已经不在人世,现在藏她躯壳下面的,是来自异世之人,她到这个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掠夺这个世界气运。”
温宜笑眨眨眼睛,认真思索起他说的话。
“这书中所记录她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方便她在这个世界进行气运掠夺,如果放任书中剧情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温宜笑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虽然听不太懂,还是她还是能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声音有种天然的信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下意识地去相信。
她合上书,当即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每个世界都是气运独立运行的整体,因果轮回,万物生生不息,气运可以在内部流通,却绝不能被外人掠夺,要是气运流失,那么这个世界将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乱中,天灾人祸连年不断,民不聊生。”
余绥解释道:“掠夺气运的方式有很多,但大体上分为两种,其一,崔灵姝用九尾狐的血脉魅惑,让他人沉迷于她,获得他人对她的疼惜怜爱;其二,她网罗这个世界的天材地宝,据为己有,也是对气运的掠夺。”
“小公主,你只需阻拦其一便可,就好比——”
“夺回曾经属于你的宠爱。”
余绥停顿了一下,说道:“其实,你正是被掠夺的对象。”
“气运都是此消彼长的,你就没有发现,她就越受欢迎,你就越被冷待,因为一个人的偏爱有限,给了她就不能再给你。同样的,你若是想方法把身边的人把自己这边拉,同样也能把气运夺回来。”
温宜笑茅塞顿开。
说了那么多,原来到头来要她去争宠啊?
温宜笑的眼神顷刻间黯淡了下来。
她想起她因陷害崔灵姝被囚禁的那段日子。
吃不饱穿不暖。
生病了自己熬着。
每日提心吊胆,担心时悯会不会来。
她曾经所信任,依赖的亲人们,一个也没来看她,一个也没有。
他们对她是多么不上心。
他们甚至还觉得,把她嫁给时悯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温宜笑从来都觉得,感情是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人的喜怒哀乐反常不定,所谓宠爱,也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消退,脆弱不堪一击。
曾经她被奉为大雍的明珠,所谓宠爱,可以被人轻而易举地抢走,脆弱不堪一击。
哪怕知道了是因为崔灵姝有魅术在,但伤害都是真的。
她也还是无法做到心无芥蒂,再和以前一样,将父皇视为尊敬的长者,在母后膝下承欢,和几个哥哥打打闹闹。
她素来不喜欢把期望托付在根本无法掌控的事情上。
通过讨好别人而获得的施舍,跟狗有什么区别?
她有些反感这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