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三)(2 / 3)

她埋怨了她走后一连串的事情。

南疆王世子来元京求学,崔灵姝和他走得近,甚至给南疆王世子做了香囊,都不理他了。

这不奇怪,崔灵姝身边总是不缺人,除了温行舟,之前将军家的小公子,丞相公子,新科状元郎……和她都有过来往。

温行舟这幅作态,真是没出息。

要是以前,温宜笑肯定冷嘲热讽一番,今天她从他的唉声叹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们兄妹四个,都过了婚配的年纪,大哥虽然暂时没有太子妃,但是宫里的良娣都有几个;二哥为赐婚,那位姑娘尚未及笄,不能出阁,故而拖延到了现在。

温宜笑及笄后也被皇后逼着参加了好几场相看宴。皇后给她挑选的世家公子一等一出挑,唇红齿白,谦谦有礼。

但温宜笑却总感觉他们身上缺了什么,一个也瞧不上,连男女间最原始悸动都没有,还不如对自己做的纸人感兴趣。

久而久之,她自己都觉得本人心平如镜宛如七十老妪,干脆放言出去自己终生不嫁。

男子晚娶,尚未及冠的温行舟,却没人急着给他定亲,从小到大连个喜欢的人也没有,还是个懵懂的,情开初窦的少年。

温宜笑心里咯噔响,将筷子按在桌子上,凑近他耳朵,“温行舟,崔灵姝被父皇收为养女,她就是我们俩的姐姐,你懂不懂?”

温行舟应该是领会了温宜笑的意思,对此表示不满:“可我们不是亲生的……”

这不是亲不亲生之间的问题呀!

元京城民风开放,崔灵姝平日和其他公子走得近,才子佳人,不乏有许多文人编写成戏文,四处传唱,唯独温行舟是例外,他的身份太过特殊。

崔灵姝已经上了玉蝶,名义上就等同于温家人,温行舟与她有私,正是不顾礼法,有违人伦。

民风再开放,这种不伦也是为世人所禁止的,就连外面的讲书的也知道,不能随意编排他们,仅止于姐弟情罢了。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抬头看去,崔灵姝穿着一身红裙进来,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个玄衣青年。

两个人有说有笑,旁边的人见她到来,拥了过去。温行舟立马起身,“可恶,裴云殊什么时候勾搭上她了!”

在温行舟连忙起身,像条狗一样跑了过去。

“哎,等等……”

温宜笑还想说话,可他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只能暂时把话给又憋了回去。

见崔灵姝靠近,温宜笑也没了胃口,从旁边的门溜了出去。

中秋月圆,冰冷的月光落在她身上。

团圆之夜,殿内欢声笑语,琉璃灯盏晃动,殿外只有她一人,说不清孤寂如秋夜的霜寒悄然蔓延全身。

恍惚间,她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画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中秋,她靠在一个人身上,举头望月,像是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将她包裹住,很温暖。

第二日,温宜笑在皇后宫前逡巡许久,最终选择替温行舟隐瞒。

本着多年兄妹情,温宜笑即便不上告,却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很快就找机会把温行舟骗到府上打了一顿。

“你清醒清醒,”温宜笑揪着他的衣领,“母后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是告到父皇哪里去,结果可能会更严重,你想被言官骂死吗?想被发放封地,一辈子都不回来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同意,你以为你赢得了吗?她身边那么多人,哪个不比你好,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喜欢她就会有结果吗?别傻了,如果我是她,选谁都不会选你!”

温行舟梗着脖子,即便鼻青脸肿,眼神仍然,清澈而坚定,“不争一争,怎么知道?”

“而且灵姝今天和我说来很多话,还夸我字写得好看。”

“你又不是她,没资格和我说这些话,你也不是我,更没资格劝我放弃!”

“你要告诉母后就去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