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用我的东西!出了事,你们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不成。”
“永徽,”温行舟喊住她,小声道:“你别激动,灵姝想要学画符,也是为了你,她见你与她不亲近,所以才想要学你喜欢的东西,希望能接近你。”
“而且符是我拿的,我的错我自会承担,你怪我就好,不要把灵姝牵扯上。”
“符咒总归是在你这里拿的没错,灵姝出事,你撇不清责任!”
温长卿接上话,“灵姝疼了一夜,刚刚才睡过去。御医说,伤口可能要留下疤痕,一个女孩子,手上留下这么大片疤,以后得多么难堪,若非你总是捣鼓那种东西,灵姝不至于学你,还要受这种苦!”
温宜笑脚步一踉跄,无意识后退一步。
灵姝,灵姝……她被说得喉口一窒。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回想起许多事情。
比如以前母后总是三天两头叫她去请安,说想要每天都见着她,后来也免了。她以为母后不再管自己,是因为她出宫了,回去不方便。
再比如以前温行舟时常会来闹她,找她下棋,蹭她的饭吃,另外两个哥哥怕她天天闷在屋中无聊,外出办事的时候也会喊上她,或者遇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会给她带回来。
但是这些事情,自从崔灵姝来了以后,似乎就没有过了。
她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留意。
直到现在,才恍然反应反应过来,最近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因为崔灵姝。
母后身边换了崔灵姝来陪她,温行舟也和崔灵姝打成一片,崔灵姝一出事,他们全都守着她……
温宜笑指甲陷进肉里,强逼自己镇定,不要动手。
她虽随和,却不是什么委屈都能吃的,他们紧张崔灵姝,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审判她?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她就画个符她得罪谁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凭什么?
她抬起头来,脊背挺直,对着温长君倔道:“既然你觉得是我的错,那你们想要怎么罚我?”
她撸起袖子,“她伤得哪只手,要不要把我这个剁下来,给她赔罪!”
这幅模样看在温长君眼里简直就是找打,这暴脾气一点就燃,冲她吼了起来,“你还不服是不?”
就在这时,她的二哥开口道:“大皇兄,注意言辞,别吓到永徽。”
温宜笑眼前白衣一晃,抬头看去,原来是温皓月拦在了她的前面,“符虽然是永徽画的,但这事永徽一无所知,你怎能如此苛责她?”
温皓月按下了她的手,朝她摇摇头,转向温长君:“御医已经说了,只是可能会留疤,万事未有定论,若是精心调理,恢复如初也不一定,与其想着追究责任,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治好灵姝。”
“你让开!”
“好了,到此为止。”
四个人正僵持着,门前传来声音。
皇帝走了进来,沉声道,“永徽,你学那些东西已经有两年了,也不见有什么作用,反倒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别碰了,带坏别人,还不如回太学去学点有用的东西吧。”
帝王之言,一锤定音。
温宜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空白。
当初她离开太学,父皇还特地让人把藏书阁里关于阵法的书都给搬到她的屋子里。
他那时候说:“永徽,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不要担心别人的眼光,你是公主,没有人敢说你,父皇也支持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连父皇也觉得,今夜她有错。
哪怕她什么都没做,就因为她误打误撞伤了崔灵姝?
温宜笑是被温皓月给领出宫的。
落月撒满宫道,如积水般空莹皎洁。红墙两边的树枝投落各种阴影,交错摇曳。
温宜笑低着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