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再次笑了起来,我这才把那些生疏的感情,全部给撕裂了,寻找到了我和我父亲之间的那种血脉传承。
我喊了我父亲一句:爹!
“水娃子。”我爹开始流眼泪了,他的双手被绑了起来,擦不了眼泪,只能尽量的闭眼睛,控制眼泪不往外流——维护男人的尊严。
我也是喉头酸得狠,我也在尽量控制。
我跟我爹说:其实我去年就知道了——你没死!
“我是没死。”
我爹说道:可这一次——咱们躲不过去了,这是巫族的地狱,九曲十八弯,没有人出得去。
我跟我爹和我母亲说:我最近,找到了我的身世,原来,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注定不是正常人。
我母亲惊住了,声音变了变,喊道:你知道了?
“对!”我说我知道了。
我问我母亲,说: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从来不曾讲起过这些事?
我母亲这才说道:不是我们不讲,是你师父不让我跟你说。
我母亲讲起了我出生之后的一些情况。
具体我是怎么被我师父处理金银甲神的双生命格的,我母亲并不清楚。
但是……我出生之后,我师父就一直在密切的关注我。
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师父就跟我母亲、父亲建议,说道:于水的命,和常人不一样,他的人生中,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为了避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们再要一个小孩,怎么说,也给你们留一个晚年送终的人。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师父,是知道我的命,他或许还知道,我天生就是巫族的祭品,也知道我迟早有现在这么一天的。
所以,他才给我父母,有了这么一个建议。
我父亲和母亲,都知道我师父是一个高人,也真的听从了我师父的建议
,于是,就有了我现在这个弟弟。
可惜!
我师父当年的预料,确实没错——但现在,如果我死了,我弟弟也很难给我父母送终,因为我死了,下一个死的,很有可能是我弟弟。
我则问我父亲:那你呢?
“我?”我父亲笑了笑,说道:水娃啊水娃,你可知道——我不是一个寻常人。
我以前不知道我父亲不是一个寻常人,现在我知道了,我父亲当年能下水,杀了那么多的毛尸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
我父亲这才跟我说了起来。
原来,我父亲当年是一个武行的人。
而且我父亲在武行里头,十分有名望。
我父亲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其实和我前两天见到的水镜先生差不多。
水镜先生年轻时候,是一个除恶务尽的主,专杀恶人。
我父亲也是这么一个人,专门找那种阴险的武行人动手,死在他手上的恶人,有那么十几二十号,各个都是有恶名在身的人。
但我父亲又和水镜先生完全不一样。
水镜先生在三十九岁的时候,金盆洗手,后来来了闽南,在一个医院里当镇场先生,算是名头、钱,都赚到了,安享晚年。
我父亲呢?他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除恶走漏了风声,被那恶人知道了。
恶人提前找了个好手,提前埋伏了我父亲一波。
不过,这个恶人,降服了我父亲之后,并没有杀我父亲,他只是专门恶心我父亲,挑了我父亲的两根大筋。
哪两根大筋呢?一根是背筋,一根是胸筋。
这武行的人,发力最多的部位,一个是腰背,一个是胸腹,这是人身体横竖的两根大筋。
一旦这两根筋被挑了,人和正常人差不太多,但是一身武行手艺,是彻底被废掉了。
我父亲以前威名很
足,但因为除恶,得罪了许多人,他有自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