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怂了,死的人就是你了。”龙二说。
我看了一眼龙二,也看了一眼冯春生他们,说道:万一我今天晚上真死了呢?
“放心!”龙二说道:武人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只有面临到真正的死亡威胁,才能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丝毫不手抖!十三小爷、陈雨昊、那夏,他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的主。
“行!”
既然大家觉得应该去面对死亡,那我就去。
而且我有足够的信心——我相信,今天晚上,我死不了。
不就是杀人犯、贩毒客、悍匪吗?
办他们!
一个多钟头后,车子到了码头。
龙二让我一个人下去,递给我一把锋利的弹簧刀,让我等在码头上,待会有人会跟我接头的。
我说行。
我一个人坐在码头上,被那寒冷的海风,刮得跟个孙子似的,浑身直哆嗦。
我等了十五分钟,好不容易等来了蛇头。
蛇头年纪大,五十岁的样子,他问我:是水爷不?
我说是。
“哦!跟我来。”蛇头递给我一根“土匪烟”:这晚上风大,抽这个,带劲。
我点上了土匪烟,跟着蛇头,上了一艘小救生艇。
救生艇上,已经坐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不用想,就是柯白泽他们说的——杀人犯、悍匪、贩毒客。
我们坐着救生艇,往那海上走,救生艇走了一公里的样子,停在了一艘渔船上面。
蛇头对我们说:上船。
我跟着那三个有人命在手的家伙,一起上了船。
我们四个进了船舱,那蛇头说道:唉!你们四个记住了啊——遇到了人家检查,你们就说是我的海员!把这个穿上。
蛇头扔进来了四个灰色的马甲。
我们分别把马甲套上。
我仔细观察着其余三个人,一个蓬头发,凶神恶煞的。
一个是瘦竹竿
,手上带了三个巨大的金戒指。
另外一个,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没事从兜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在手上倒一些粉末,用鼻子猛地一吸。
这个西服男,肯定就是那个贩毒客——他本身就有毒瘾。
蓬头发估计是那个杀人犯。
瘦竹竿呢,应该就是那个悍匪——悍匪随时都会跑路,所以总是喜欢在身上,佩戴金饰品,随时都能变现。
我们四个,一人坐在一个角落,船航行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四个,都没什么睡意。
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个人,平常也不是能睡好觉的人,他们清楚自己犯了什么事,焦虑着呢。
很快,那蓬头发说道:大半夜的,也挺无聊的!要不然,打打牌?
瘦竹竿说:打牌没意思。
“那你讲,啥子有意思?”西服男刚刚吸食了毒品,整个人的精神有些冲。
瘦竹竿说道:有意思的事情很多,就看你们搞不搞?
西服男询问瘦竹竿:什么事?
“杀人!敢不?”瘦竹竿说道。
西服男和蓬头发哈哈大笑。
蓬头发说道:老子手上人命好几条,你说我敢不敢?
西服男也说道:我特么和毒品打交道的,见过的死人,比你特么见过的活人还多,杀人,有什么不敢的。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其余三人的模样,真是一心的厌恶,他们把剥夺了别人的命,当做勋章一样的说出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时候,瘦竹竿说道:刚才蛇头说了——只要咱们办一个人!他把我们的偷渡费还给我们,就是活儿要利索!
“办谁?”蓬头发问瘦竹竿。
瘦竹竿扬起了他那竹节似的手指,在船舱里面晃荡了一圈,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