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纹身。”
我听了郑义石的话,差点不
敢相信我的耳朵,我声音提高了八度,问: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一幅纹身。”
我说:你确定没说错?
在我质疑的时候,冯春生直接把手机抢了过去,他看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哈哈哈!老郑啊老郑……你耳朵被刘老六给搞聋了,眼睛也被搞瞎了吗——这是纹身吗?这是青花瓷的图案,用行话说——这叫描画,是青花瓷还在胚胎的时候,由画师描上去的。
“这个真的是纹身。”郑义石有些着急了,他直接说道:我直说了吧——我姑娘死之前,化作了一尊青花瓷……成了个瓷人,这青花瓷的图案,就是我姑娘背后的纹身。
“啥,啥,啥?”冯春生竖起了耳朵,说:你姑娘变成了一个瓷器?还是一尊青花瓷?
郑义石这才说道:是的。
他给我讲述了他最后和他姑娘见面的场景。
大概是一个多星期前,郑义石晚上和姑娘视频,他老伴前几年走了……他姑娘也挺孝顺,为了宽解他的寂寞,哪怕她工作很忙,也每个星期抽个时间,和郑义石视频聊天,聊聊家常。
那天,郑义石和他姑娘视频的时候,他姑娘,忽然不动了,整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皮肤也变得煞白——就楞在那儿了。
他问了他姑娘好几遍:你愣着干嘛?
他姑娘也没回话。
郑义石就发现不对劲,直接定了机票,去了广州,他有姑娘家的钥匙,他到了姑娘家的门口,打开了房门,然后冲到了姑娘的卧室,发现姑娘还坐在笔记本电脑的面前。
他走过去,轻轻的拍着姑娘的肩膀:小花,小花?你咋了?
他这轻轻的一拍,接着,姑娘身体上传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发现自己姑娘露着的皮肤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的蛛丝裂纹。
接着,又是乒乓一响!
他的姑娘,身体彻底碎了,一
个昨天还好生生的人,直接变成了一堆“碎瓷片”。
这么惊悚的场景,让郑义石想哭又哭不出来,最后只化作了一声长叹。
长叹过后,就是无尽的哀嚎。
郑义石说到了这儿,神情很是激动,说道:我女儿肯定是被人下了阴了,不然怎么会变成了一堆碎瓷片?一个好好的活人啊,变成了一堆青花瓷的碎瓷片。
我连忙安慰郑义石,说道:别激动!别激动……这事,还得慢慢琢磨!
我问冯春生:春哥……你可见过——这类的事情发生?
“闻所未闻。”冯春生说道:活人变成一堆碎瓷片?我听都没听过这类的事。
我接着,让郑义石把手机递给我,再翻到那块有“纹身”的碎瓷片上。
我指着那碎瓷片上的“耳朵纹身”,询问郑义石:你见过这个纹身吗?
“见过!见过!”
郑义石说道:这我太熟了,这纹身,就是我被切掉的鬼耳。
他指了指自己那光秃秃的耳蜗。
接着,郑义石还把上衣解开,在这挺寒冷的天,露出了后背上的纹身:我背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
我瞧了瞧那郑义石背后的纹身,也是一对颀长的耳朵,和碎瓷片的耳朵纹身,一模一样。
郑义石说道:我吧,年轻时候有点狂,我那时候靠两只鬼耳,纵横阴行,我就寻思着,我得有个图腾,就专门找了闽南的一个刺青师,把这“鬼耳”,刺在我的背上。
我点点头,说道:这是个“情债纹身”啊。
我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去摸郑义石后背上的“鬼耳”纹身,轻轻的抚摸着纹身的纹路,想感受一下这个纹身,有什么异常的没有。
就这时候,一个机场的巡警走到了我们跟前,咳嗽了一声,用不大的音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