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十步,才能搞得清楚未来局势如何变化,知道了变化——你才有对应的办法!不然的话,咱们都被那暗中的对手牵着走……最后,牵到了他的陷进里,咱们还尚且不知道呢。
我给冯春生竖起大拇指,说道:春哥对这种乱局的掌控,还是很有一手的嘛!
“有个屁的一手。”冯春生说:不过我倒是真有见地——你说明面上,要和咱争那老大位置的人,不就是阴三爷么?阴三爷在明——明处的棋子,变化并不多,因为你注意到他了!就怕暗中还有棋子啊!暗中的棋子,你注意不到,那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变化。
我盯着冯春生,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和咱们争那阴行老大的人,还有另外的人?
“一定会有。”冯春生如此说道:一明一暗,相互呼应,这才是最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就可以把我们打得措手不及。
“有那么点意思了。”我说。
“有啥意思?咱得查查,这个暗处的人,到底是谁?别到二月二龙抬头的那一天,被人横刀夺爱,那才叫又悔又恨呢。”冯春生如此说道。
我说是得查,另外,我说有点意思了,是这局势有点意思了——正如那畜神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我这天晚上,到处打听,打听了许多阴行的人物,悄摸的问,到底还有没有“争夺阴行老大的”候选人,墨大先生、鬼爷那边,我也都问了。
但是所有人的答案,都说没有。
墨大先生甚至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现在争夺阴行的候选人,就是我自己!就算阴三爷要插足,他名不正、言不顺,对我构不成威胁,我就安心当老大吧!
我打听了一个晚上,没什么结构,最后我问冯春生:春哥,你说的那个和阴三爷相互呼应的“暗
子”,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冯春生摇摇头,说道:薛定谔的猫!
……
冯春生对阴三爷是明子,还有一个暗子的说法,也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的。
但谁成想——第二天,我们竟然真的有暗子的消息了——果然如同畜神说的——我们要抢阴行老大的位置,还真不是唾手可得,而是暗藏了许多的变化。
这“暗子”的消息,从何而来呢?得从第二天早上,我在纹身店遇上的“聋人”说起。
第二天我很早就去了纹身店,因为最近没别的事了,除了查一查冯春生猜测的“暗子”,我就只要等着“二月二”龙抬头了——如果无字天书没有新的预示的话!
我有几天没来店里“坐店”了,我这会儿来了兴致,把店里的卫生给打扫了一下,顺带着拿着蘸了酒精的纱布,一点点的擦拭着纹针和其他的器械。
大概到九点多的时候,我店里来了一个客人。
这客人长得挺奇怪的,个子不高,一米五出头的样子,但是身体特别壮实。
他五十来岁的样子,眼睛很有神,稍微佝偻的背,让他给人的视觉感受更矮。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才发现——这人的两个耳朵没了。
他的耳朵外廓,好像被人齐着头皮给切掉了,只露出两个耳窝,看上去有些惊悚。
我盯着这人问:你好!您是来做纹身的?不对……
我刚刚问出口呢,顿时我就觉得不对了。
哪儿不对?
这客人的脖子上,有一个纹身,是个什么纹身——项链图案。
这项链上的点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巫族文字,这条“项链”纹身,出自我师父的手笔,是一个融合了巫族文化的“阴阳绣”,叫——“住舍”。
鬼魂夺了人的身体,叫“夺舍”。
巫族请神,叫“住舍”,传说老巫族人请神,都是在自己的“项链”上作法,请
过来的“神仙小鬼”,首先用双手抓住那条项链,才能钻进人的身体!
所以后来,这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