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大年初八——大家都回家,好好玩,好好闹腾,算是放假了。
我又给仓鼠和金小四一人转了五十万。
最后,
我看向了冯春生:春哥——你回家过年不?
“我回去过啥年?不去,不去。”冯春生接着说:对了……水子,我去你家过年啊。
“去我家?”我看向冯春生……
冯春生说:你不是打算这次回家光宗耀祖嘛,本来还打算买个好车开回去的,现在没车了吧?你连驾照都没考!刚好我去你家过年,还能当你的贴身司机呢。
“有道理!”
很快,我们确定了店里未来一些天的行程——刺青店封针——来年初八再开针,这段时间,龙二和仓鼠、金小四,要各奔东西了,下午我们喝完酒回家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还挺不舍的呢,大家在一起,战斗了这么多天,虽然现在分离只是暂时的,但也挺伤感的。
下午六点整,我把纹身店里一套用来供奉关二爷的“金纹针”,用一个小布袋子包好了,然后挂在了关二爷的刀上。
这就是我们“刺青师”的封针。
一年一次,来年带贡品、香油钱来拜关二爷,再开针。
我封针完了,龙二、仓鼠和金小四,都跟我们一一告别了。
硕大的纹身店,只剩下了我和冯春生。
我跟冯春生说:春哥……这突然放假了,心里不痛快不?
“有啥不痛快,我巴不得放假。”冯春生躺在了沙发上,拿出一根烟,点着了之后,忽然问我:哎,对了……水子,墨大先生提议的那件事,你心里咋想的?
“你说他让我去争闽南阴行老大这件事?”我问。
“废话,还能是哪件?”冯春生说。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看情况吧——我估计这次刘老六出事了,来争这老大位置的人,估计还得使各种手段呢。
“使手段那是自然了。”冯春生说:这位置太重要,想抢的人还是多——水子,我感觉,你还是对这个位置留意一下,万一有机会,那还是得上的
。
我暗暗点头,说过段时间再看。
在我和冯春生聊天聊得挺上瘾的时候,陈词进来了,她进了纹身店,先把头上的白帽子拿下来,撩了撩蓬松的头发,很惊讶的说:哎呀……今天店里出奇的干净啊,这是有领导来检查?
“过年啦,准备收工回家了,当然要大扫除啦!”我对陈词说。
陈词一听,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道:哎呀!原来快过年了……我都快忘记这个事了。
陈词是一个标准的工作狂,不但喜欢工作,还喜欢学习和钻研,所以她把时间给过忘记了。
我说词词,你今年过年去哪儿过啊?
“就在这儿过呗。”陈词说:本来应该回香港过的,但今年……算了,在闽南过年,到处看看,到处逛逛。
我对陈词嬉皮笑脸的说道:那去我家过年呗?我们老家的村子,可是“土楼”哦!
土楼是福建的一种物质文化遗产,一圈圆形的楼,里三层,外三层的,七八十户,甚至一百多户人住在一起。
有时候几栋土楼里住的人,就是一个村子的人。
陈词听了,自然很感兴趣,说:那好啊……我住这儿也无聊,去你们那儿见识见识也挺不错的。
我说既然决定了,那我给我妈打电话。
我妈在广州治好了肾脏之后,就一直都在老家养身体,一直都是我小姨照顾我妈,前段时间,我弟弟大学放假了,他也回家照顾我妈去了。
我妈接通了我电话,欣喜的问我:水子……生意怎么样?
“生意兴隆。”我说:妈,现在都不是咱们受穷的问题了,是人家有活找我们干,我们实在干不完!
我专门把这好听的话给我妈说——就是让她不要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