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头大马,回了张
府。
张家人不敢不接纳张七载,不然张家拒绝了当朝探花的事,一旦传到了朝廷,是要治罪的。
当时,张家人全部出来迎接张七载。
不过,张七载的哥哥张三年没出来,张祥遇更没有出来。
这两个人装病,卧床不起。
不出来迎接是大罪,但是因为生病,出不来,这个总不能被治罪吧?
张七载原本打算风光回家,但现在父亲和哥哥都见不着,怎么风光?
当天晚上,他就去找张祥遇,说:父亲……我就问问你,你是我爹吗?
“哼哼。”张祥遇喝着酒,冷笑道。
张七载终于忍不住了,他说别人家的小孩,只要做出了一点点成就,都会被家里人当成骄傲,你为什么……不把我当成骄傲?
“儿一身功名,不求耀武扬威,只求父亲能诚恳的说一句——你是我的骄傲即可。”张七载又说。
张祥遇也彻底爆发了,骂道:张七载,不要以为你中了个探花,就了不得,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张家,世代为皇上进贡燕窝,虽然没什么人考到过功名,但是,和我们家结交的达官贵人,不知道有多少,你一个小小的探花,又算什么?
“我是家里最出色的年轻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用慈父的眼光,用正眼,瞧上我一眼。”张七载狠狠的说。
张祥遇冷笑道:简单……因为你是一条狗,你从小,就天天在我面前表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呵呵呵,我就只喜欢你哥哥,不喜欢你,你还天天往我面前凑,我恶心不恶心?我在家里,看了你十几年,我早就恶心了!
“没错,张七载,你现在是探花了,考了功名了,但在我张祥遇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脖子上拴了功名的狗。”张祥遇又说:我张祥遇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我要你这个考了功名的狗,屁用没有,你要还有点自尊
呢,就自己滚出张家,别让我看了你感觉恶心。
当天晚上,张七载是哭着出门的。
他被父亲伤透了心。
他没过几天,走马上任,心里却有一个心结,他渴望父爱,渴望其他家的小孩,和他的父亲无比融洽的喝酒、聊天。
但是天下几乎每家每户都能做到的事情,独独他张七载做不到。
他当官的第二年,遇到了一个阴人。
那个阴人,就是我们闽南的阴阳刺青师。
刺青师听了张七载的话,说道:你不就是想让你父亲爱你,敬你吗?简单……我这儿有一阴阳绣,给你刺上,保准你父亲爱你、敬你!
张七载听了,特别高兴,连忙让刺青师给自己纹身。
古时候的官员是不能纹身的,因为会显得很轻浮,一般崇尚纹身的,都是游侠、土匪、绿林好汉,和一些职位很低的吏,正规的大官如果纹身是会被同行笑话的,尤其是张七载这种考大功名进入仕途的官员,更是对纹身嗤之以鼻。
但张七载为了获得父爱,甚至想都没想,就让阴阳刺青师给自己纹身,说明他真的是很渴望父亲的爱。
刺青师对张七载说:张老爷,我给你纹的阴阳绣,叫“食气鬼”,食气鬼吃天下贡品,贡品是信众给自己的信仰进贡的物品,这些贡品,都含有信仰之力,信仰本来就是又敬又爱的东西,你纹了食气鬼,身体就会散发信仰的力量,你父亲再见你,必然对你又敬、又爱!
张七载听了,大喜,把自己存下来的一年俸禄,交给了刺青师,让刺青师帮他纹身。
很快,“食气鬼”就纹好了。
张七载独自骑着马,背着“食气鬼”的阴阳绣纹身,从当官的地方,一个人骑马回山东。
可惜在半路上,他的马在走山路的时候,踩中了一条毒蛇,毒蛇临死奋起反抗,咬中了马的小脚,马儿受惊,没有
听从主人的使唤,直接踩到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