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我而死,我们之间纠缠得太厉害了,往后,就让我这聪明奶奶,带着这个傻小孩,走完人生路吧。
我和冯春生真的离开了——因为李阿婆又从恶魔,变成了人。
这事还真不好找谁举报李阿婆杀人,就像当年白金川害死了李韬,李阿婆要举报白金川也走投无门一样。
葫芦案、葫芦人。
我和冯春生,心中感叹,却无能为力。
我们两人走出了李阿婆家的门,外面已经下起了雪。
好些年没下大雪了,这次的雪,却格外的大,我们出门的时候,那雪,已经埋住了脚脖子。
我抬头,看着天空盘旋而缓慢的雪,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雪妖,难道就是幻觉?是白金川和王璐夫妇,被李阿婆的“鬼神心锚”逼出来的幻觉?可我在纹身店里面,明显看到了奇怪的影子,还有白色的长毛啊——一切都符合“雪妖”的模样啊?
我摇了摇头,对冯春生说:春哥,别走——好不容易下了一场大雪,散散步呗?
“你小子还挺有闲情逸致啊。”冯春生提听了李阿婆的事,心里估计感叹万千呢——他没想到,一个人能为了仇恨,折磨仇人七年,更想不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竟然折磨仇人七年后,心理竟然再度回归到了正常。
我说走走呗——反正没事。
“走走,心里老大的不痛快了。”冯春生也跟着我在雪里面走。
我们两个,在小区里走了一圈,都打算出门的时候,忽然,我对冯春生说:春哥,别动——我的通感,来了。
我的通感,产生了。
我感觉我回到了几年以前,那时候的车子,都很难看,那时候的风,格外清新,那时候的人,打扮得不怎么时尚。
我还看到了我的面前,有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在雪里欢快的玩着,和小伙伴一起玩着雪,雀跃如飞。
很快,夜深了,小男孩都离开了,有人就喊那
个小男孩:白小军,你还不回去啊?
“我再玩会儿。”白小军说完,接着嘟哝道:因为我爸爸妈妈没回来,我也没带钥匙,我回不了家,再玩会儿!
他在雪地里到处走着,他走到了小区的角落里,想坐在花坛边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楼道等着的——因为实在太冷了。
但是……他忽然晕过去了,也许是下午玩得太疯,又没吃饭,有些低血糖,满脸惨白的晕过去了。
很快,他的身体,被雪覆盖住了。
刚好,那场大雪下得很大——我们市里,很少有那么大的雪——那一场雪,接连下了一个礼拜,鹅毛大雪,算是闹了雪灾。
小男孩的尸体,被及膝盖深的雪盖住了,压根没人能发现。
他被活活的冻死在了雪地里面。
在大雪停下的时候,铲车进了小区,一铲子一铲子的把积雪给刨走了,同时,也刨走了裹着白小军的尸体的雪层。
我的通感,到此结束,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都成了一个雪人,我猛地抖落了浑身的雪,再看冯春生,那孙子躲在屋檐下面抽烟呢。
我就喊冯春生:春哥——你想冻死我啊?不把我带到屋檐下去!
“我喊得着吗?你就跟个石佛似的,杵在了雪里头,我挪你半天,你动都动不了。”冯春生把烟头扔在了雪里头。
我活动活动了有些僵硬的关节,走到了冯春生的面前,说道:这都几点了?
“早上七点多了。”冯春生指着小腿深的雪,指着旁边一个孩子带着父亲在雪里玩耍,他说:瞧见没——人家起得早的,都出来开始玩雪了。
我说是啊!
接着,我走到了那对父子的面前,问:你好,大哥,问一下,白金川以前是不是有个儿子?
“是!是有一个——七年前!白金川和王璐啊,因为生意上的事,忽然几天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