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医院那一边一定会给你们两个人录了音的——医院都有这个流程,你去找找医院!一定可以找到的。
“谢谢水哥!”武冈慌忙站起来,要往外面走。
我喊住了武冈:等等。
武冈回头对我说:水子哥,你放心,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不会差你钱的,我现在身上没带钱,回家了,我给你转一万块!算是这次的帮忙费哈。
我顿时会心的笑了,说:武冈,咱们有缘,钱不会要你的,我是想提醒你,路上开车小心。
武冈用力的对我点头后,说道:水哥,咱们这小人物没啥能帮你的,但你真要让我帮忙,直接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
武冈走了,我和冯春生却抽着烟,要说这次遇到的三件事——武冈的事,老太太被儿子试图害死的事,还有那个猎人打死老太太的事,似乎都和疾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跟冯春生说: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机场比婚礼现场见识过了更多的深情,病房比教堂,聆听到了更多的祈祷!反过来也成立,机场见识到了太多的分离,病房见证了许多的罪恶。
也许!
病房是这个时代,最能考验人性的地方吧。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可不是么——选择保住一百万,还是选择保住一条老人的性命,有时候会成为拷问人性的一道难题。
做好了这道题的人,才是有滋有味的人。
我和冯春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完了病房里的罪恶,我忽然坐了起来。
冯春生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想起了一件事。
冯春生问我什么事。
我说就是张哥的老板——阴山大司马。
阴山大司马,一直苦心积虑的要用阴术,来复活她的女儿。
他用了我父亲的血液,同时也用了毛尸子的骨头和肉,还打算让我师父的阴阳绣出手,来塑造他女儿的灵魂。
我对冯春生说:哪怕这些东西都弄到了——他女儿也不可能是人。
冯春生问我为什么。
我说:还有一件东西,他没有——就是声音。
这次我这次碰上了魍魉之后的一个启发——人是有声音。
而且人的声音,太重要了,不管是人本身神性的表达,还是人“兽性”的表达,都需要声音。
冯春生说道:这无所谓吧——哑巴也没声音,但你不能说哑巴不是人吧?
我说不是的——哑巴只是不会说话,但是能发声的。
我小时候,村子里就有一个哑巴,不会说话,但是“咿咿呀呀”的,能够表达出喜怒哀乐来!
我说春哥,你再想想武冈——武冈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些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被认为是一个傻子。
如果用阴术,来重塑一个人的话——那必然逃不过声音。
冯春生听了,猛然坐了起来,说道:幸好,幸好!
我说怎么了?
冯春生说:如果关于“声音”的阴术,那李公子绝对算一个!那个阴山大司马,根本没有留意李公子,不然李公子可能要跟瞎子阿毛一样,被阴山大司马给抓走,成为复活他女儿的“牺牲品”。
那李公子的声音里,有魔性——这种魔性,算阴术吗?
冯春生说绝对算。
他了解李公子,比我了解得深刻一些。
说曹操,曹操就到,很快,李公子和陈词两人,敲响了我们客房里面的门。
我慌忙把门给拉开
,陈词和李公子进来了。
李公子进来就跟我们道谢,说感谢我们把他从坏人的手上给救出来了。
我说小事,小事。
话说我今天领悟了,一个人的重塑,必须离不开声音的时候,我感觉——李公子可能在复活蜜蜜的事上,是很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