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说,唱一首《启程》吧。
《启程》是水木年华的歌,水木年华曾经火遍大江南北,但现在还在活跃的,似乎就只有水木年
华组合曾经的成员——音乐诗人李健了。
李公子点点头,挽起了她的头发,用她那灰色的、失去了光泽的眼睛,盯着我们。
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估计她觉得,只有盯着我们唱歌,才能表达她对我们的尊重吧。
很用心、很体贴的姑娘,一如当年在最后关头,卖掉了自己家当,帮助冯春生渡过难关的莫嫣然。
“就在启程的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
等到相遇的时刻
我们再唱这首歌
就像我们,从未离别过……”
一首歌,给了我力量,道出了冯春生的心声。
启程,不是为了分离,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那天晚上,我和冯春生,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酒吧,两人在我家里,找了点下酒的凉菜,和一瓶烧刀子,一直喝到了凌晨三四点。
期间,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生龙活虎了。
昨天那糟糕的工作状态,全部一扫而光。
毕竟我工作状态糟糕,无非就是我认为冯春生可能对我不利,我心里不能接受冯春生害我的事情,现在就没有担忧了,冯春生,是个好人。
冯春生,也显得精神奕奕,他说他从今天开始,重新有了人生的意义。
他找到了老婆的亡灵。
他有了目标,也有了动力。
我们得开始,琢磨琢磨新接下来的那件阴事了——西山一窟鬼。
这阴事,还是张哥给我们定下的。
冯春生昨天之所以要接这门阴事——就是因为这事的“受害人”,我们市“美菻医院”的院长敖鑫的脸上,有一张勾牒——勾牒是来自第十九层地狱的勾牒。
我最近,老是做第十九层地狱的梦,冯春生希望这件阴事,能帮我,了解我的那
个梦境。
我们两人去了纹身店。
纹身店里,仓鼠看着冯春生,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然后捂着嘴笑。
我拍了拍仓鼠的肩膀,说:哎!仓鼠,你看啥呢。
仓鼠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句:哎哟,水老板,你不要摸我的肩膀哦。
“只是打个招呼。”我说,这仓鼠,怎么还迷信上“男女授受不亲”的事了呢。
仓鼠又哼了一句:呸,我知道你是想趁机揩我油,信不信我用小拳拳,锤你的胸口?
“不,不,不!”我连忙说。
仓鼠只是人很萌,但是非常猛,那力气,不是开玩笑的,那锤我胸口,不两下把我锤医院去?
我连忙躲开。
仓鼠才说,她说她其实一直都觉得冯春生不对劲,脸上藏着一点阴气,应该是“气郁”,属于心里挂念着什么,但是今天,没有了!说明冯春生,遇到了喜事。
我给仓鼠竖起了大拇指,说:你可真懂,我给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春哥——找到他媳妇的亡魂啦。
一听这话,陈词也凑了出来,秋末也凑了上来,龙二高喊了一声:春哥,搞了半天,你让我盯着的那个酒吧妹子,有你媳妇的亡魂啊?这事,得请客不?
要说女生还是八卦一些,陈词和仓鼠立马凑到了龙二的面前,要龙二带她们去看李公子。
这下,可把冯春生差点挤兑死。
最后,冯春生只能说请我们几个一起去泡温泉,才制止了我们几个去叨扰李公子的事。
这是个小插曲,但我却能感觉到,我们店里的每一个人,真的把其余人都当成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