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法外——还是不镇住江羽的阴魂,我和我的兄弟们,认栽了?
到底做哪一个选择?我很为难。
这时候,冯春生猛地喊了一句:水子!不能给他纹阴阳绣——那江羽的凶魂,是六寿刽子手,他的魂魄,凶得很!那个大平原孝拿江羽没有办法,只要你不纹,要么江羽在砍完了替死神木后,砍掉江小司的头,要么,江小司要被替死神木,耗尽阳寿——这样的畜生,绝对不能活!
冯春生也嚎啕起来,他身边穿西服的男人,对着冯春生劈头一巴掌。
我彻底怒了,使劲往前冲,要先跟那个西服男人干起来。
不过,我立马被另外两个江小司的手下,拦住了!
“住手!”
在我要拼命的时候,江小司走到了那个打了冯春生一巴掌的人身边,问道:谁让你动手的?我让你动手了吗?
西服男没说话。
“手伸出来!”江小司呵斥道。
西服男没有动。
江小司又吼道:把手给我伸出来,哪只手打的冯春生,你就把哪只手,给我伸出来!
西服男没了办法,伸出了右手。
江小司猛地抓起了切普洱茶砖的刀子,一刀扎穿了那西服男的手腕。
西服男立马头上汗珠豆大,但是不敢多说话,蹲在一旁,跪在地上,捂着手,强忍着疼痛。
这江小司是真的狠辣。
江小司转头看向我,说道:于水,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对你是很诚心的,你把我太祖爷爷的凶魂镇住,我放你们走!
这时候,江羽对我吼道:阴阳绣传人,动手吧!我江羽无德无能,面对这样的江家败类,却毫无出手的办法,你动手,镇压我!
江羽也发话了。
我对着江羽一抱拳:前辈,实在没办法,兄弟们的性命,在我面前摆着在!
“别说了,对不住你们的,是我江羽。”
江
羽单膝跪地,一只手竖着鬼头刀:我一生无德,我是清朝最后的一个六寿刽子手,在我生前,我在光绪皇帝的手下当差——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戊戌变法失败,老佛爷抓了戊戌六君子,其中,我亲手砍掉的,是谭嗣同的头颅!
“谭嗣同是个君子,也是个猛士,他在被捕前,对劝他逃亡日本的好友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谭嗣同的这一份慨然赴死的气魄,一直在折磨我的灵魂,让我对我曾经做过的错事忏悔!”
他说:我没得选择,所以我砍掉了谭嗣同的头颅,但谭嗣同有得选择,却依然愿意用鲜血,唤醒人心,今日,我比不得谭嗣同大侠,但是,我也要有这份慨然赴死的勇气——因为我的后人,是一个混蛋!
“放心!今天,不管你们怎么对付我,就算点了我的天灯,让我神魂俱灭,我江羽,毫无怨言!”
江羽猛地给我磕了一个头。
我的眼眶通红,看向了江小司:阴阳绣,我做!
“阴阳绣分阳绣和阴绣,我倒是要问问——你做什么图案?”江小司纹得很专业,明显对我调查太多。
我说江羽是“六寿刽子手”的凶魂,需要靠大量的恶鬼来镇压——所以,我的这幅纹身,叫“百鬼夜行”。
听到我要纹的图案,那大平原孝直接说道:百鬼夜行?我们日本的纹身!
“小日本,你给我听着!你以为百鬼夜行是你们日本阴阳道的图案吗?放屁,那都是中国老祖宗传到你们日本去的!”我说我纹的,是中国的《百鬼夜行》。
江小司说:事不宜迟,现在就来吧。
我盯着江小司说道:这幅图案可大,要是把你纹死了,那我可不负责。
现在我说话,十分不客气了,对于江小司和大
平原孝这样的牲口,我没必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