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来了。”冯春生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陈雨昊给我们的铁棒,递给了陈亚茹。
陈亚茹才看了一眼,说:这东西,算文物,不是古玩。
我下意识的插了一句嘴,说:古玩和文物,不就差不多吗?
我自己是分不清古玩和文物的区别的。
陈亚茹直接说道:很简单——文物有价,古玩无价。
文物有价,古玩无价?我都怀疑陈亚茹是不是说反了——不应该是文物无价,古玩有价吗?
要说故宫博物馆里面那些文物,那一个个都是无价之宝啊——说个熟悉的,就说那“圆明园的兽首”,只要在拍卖场开盘,这玩意儿,就是天价,这古玩再值钱,也不至于和文物一样是个天价吧?
这时候,冯春生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继续说话了。
我想起冯春生刚才交代的事,说这边规矩多,不要乱说话,免得惹了陈亚茹不高兴。
我没说话,陈亚茹继续说:这根铁棒,在文物里头,叫“金戈”,用现代话说,叫“武器”,是古时候人使用的一种武器。
我说这棒子这么短,怎么当武器?
“看着两端的切口,十分不平整,这应该是武器的残骸!”陈亚茹说:这武器啊,断了,这只是其中的一截。
陈亚茹还说:这玩意儿——有点意思——他是文物。
我说武器算文物吗?
“普通的古代武器,不算文物。”陈亚茹说。
冯春生也说:是啊……这武器在古玩行当里面叫金戈——这几年,金戈类的古玩,价格是节节高升啊——没听说哪件金戈是文物来着——要说真
算文物的,估计就勾践的佩剑了,那玩意儿是真值钱,要是弄到手上,一辈子都有了。
陈亚茹没好气的对冯春生说:咱们聊天,要是三句话不离开钱呢,这天就甭聊了,我受不了你们这铜臭味道。
哎!
这闹得,这古玩不就和钱挂钩吗?这陈亚茹还不让谈?这脾气是怪。
冯春生连忙陪着笑脸。
陈亚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什么叫文物——要么有显赫的地位,比如说圆明园的兽首、越王勾践剑,这都是显赫的地位!要么,能证明某一段历史——比如说故宫里头的“司母戊鼎”,直接证明了商朝的存在。
“那你意思是,这铁棍……能见证某段历史的存在?”冯春生问陈亚茹。
陈亚茹说道:聪明——这根铁棒的牛毛浆的纹路,都说明这玩意儿,是一千年以前的产物了——但这种铁棒的材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注意过。
“什么?”我和冯春生一起问道。
陈亚茹说:这种铁棒黑黢黢,材质平整,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撬开锈,往里头瞧一瞧,只锈了一层,这种材质,我们管他叫“乌钢”,在金戈类的古玩里头,近代的苗族,出过一种叫“采达克”的苗刀,就是这种“乌刚”材质。
“乌刚的锻造工艺,历史记载的,是在六七百年前,但现在……这把铁棒,至少都是一千年前的产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铁棒出土的地方,曾经有一个未知的文明古国,不出现在历史的记载之内。”陈亚茹说:这根铁棒,可能要改写历史,算文物了——当然,光是这么一截也没啥用,要是有完整的武器就好了。
陈亚茹像是抚摸珍宝一样的,抚摸着那根黑黢黢的铁棒。
想不到,这根铁棒,还有这说法
呢?
在陈亚茹抚摸铁棒的时候,她偏着头,手轻轻的在铁棒上摩挲着,她由于低着头,齐肩的短发时不时的往下耷拉着,耳廓也若隐若现着。
我注意到,陈亚茹的耳朵内轮廓上,纹了一柄短戟,那短戟,很漂亮,很精致,就是耳朵内轮廓的一点部位,纹得若隐若现。
这种手笔,看上去挺一般的,其实很有技术,我估摸着,好像是出自名家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