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都忘了。”冯春生说。
我再次说道:莫惹开船的人,莫听打更的声,莫听戏子的戏,莫穿绣花的袍子。
这四大忌里头,第一条就是“莫惹开船的人”,现在咱们不就坐在“船”上吗?
冯春生听了,也是一激灵,仔细望了那老张头一眼,然后小声的对我说:这家伙,应该不是什么阴险人物,挺正派的一半大老头。
他话音刚落,立马被打脸了。
这时候,我们的羊皮筏子,不是已经划到了黄河快接近中心的水域了嘛,那老张头可能是太热了,直接脱了一层有一层的衣服,最后,剩下了一个光膀子。
他的后背,皮肤像是鱼鳞一样,一层一层的。
最主要是,这个人的背后,还纹了一个身。
纹的是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脸上,有尸斑。
问一个女人尸斑的脸,这纹身,诡异得狠呢。
冯春生指着那纹身,小声的问我:这纹身,有说法吗?
“有!”
我说死人纹身,重在怀念,怀念曾经的一个人,怀念曾经的一段情,这人纹了一个带尸斑的女人脸纹身,多半是曾经的某个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可是,我感觉,这个女人的脸,是活的。
“活的?”冯春生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心里有这个感觉,可能你们感觉不到,但是我感觉得到,这是一个活人,这纹身,给了我跟强大生机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冯春生,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们两人,一起看向了柷小玲,示意柷小玲要动点手段自保了。
柷小玲可是这次我们俩的保护神啊。
她直接翻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套了一圈塑料纸布的钢鞭。
她的钢鞭外,包裹的那层塑料纸布,材质很特殊,能
够阻挡火车站里扫描x光,也是为了过火车站的检查用的。
她把钢鞭上的塑料布,一点点撕了下来。
我们三人,都虎视眈眈的望着坐在羊皮筏子最前面划桨的老张头。
一时间,气氛非常诡异。
就在我们几个,在提防老张头的时候,羊皮筏子,已经到了黄河的中心地带了。
这段水域,颠簸得很是厉害,那黄河的水浪,都快打到我们几个的身上了。
忽然,我们看到,水面上,升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惨白的长袍,被月光罩着。
“完了完了,黄河里头的水鬼,显灵了!”老张头,立马回过头,对我们说:扒稳了我的羊皮筏子。
我们几个听了,暂时放下了对老张头的成见,拔住了羊皮筏子。
老张头直接放掉了右手的船桨,只滑动左手的船桨,两只手把在那羊皮筏子的左船桨上,拼命的划了起来,速度那叫一个快啊。
羊皮筏子,在老张头的操控下,按着一个六七米范围的圆,不停的打着转转,没有继续前行。
老张头说:这水鬼,似乎不太凶,别往上头撞就行了,咱们等等。
我们在黄河水里画圈圈的时候,那惨白长袍的人,站得笔直。
我们隔着他有十三四米的距离,模样不太瞧得清,但是看他的打扮什么的,像是一个古代的官员,他两只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拖着颀长的腔调,高声的唱道:光武以偏师徇河北、平王郎、降铜马,不世明君,王莽作乱,唯独光武帝,能力拔山河,重整汉室,可与日月争辉。
这人的唱腔,说是唱戏,不像是唱戏,要说是说话?又不是说话的调调。
不过,那黄河中心的鬼影,却被冯春生瞧出了一点东西来了。
冯春生说:这鬼影子,还不是现代的鬼,这是古代的
鬼啊!听这人的话,他像是刘秀的大臣。
我